清嗓子,朗朗宣道:“臣,爱新觉罗?弘历有本启奏陛下,臣要弹劾仁亲王弘晴之不法二三事,其一,身为臣下,悍然抗旨不遵,罔顾圣旨,执意为恶,强行驱逐奉旨办差之信郡王与臣,无礼非法,其心当诛!其二,身为兄长,不思体恤兄弟,有违圣人教化,举止乖张,难为群臣之表率;其三,勾连群臣,行党争之恶行,妄图以己意对抗圣命,蝇营狗苟,实非正人,臣自不能坐视,冒死以闻,还请陛下下诏明察!”
“嗡……”
弘历的话音未落,朝臣们已是再次哗然了起来,没旁的,概因弘历这么份弹奏攻讦得实在是太恶毒了些,真要是诚德帝按此处置了去,弘晴便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对此,亲近弘晴的一方固然是为之愤概不已,反对弘晴则是欢欣鼓舞,至于中立者么,自不免忧心今儿个之朝争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群情激奋之下,偌大的广场上顿时噪杂得有若菜市场一般。
“弘晴!”
对于弘历要动本参弘晴一事,诚德帝事先虽已得了消息,不过么,却并不清楚弘历的弹章究竟是怎么写的,这会儿一听弘历的奏本写得如此之犀利,心中立马大起知己之感,但却并不敢轻易便表了态,此无他,只因弘晴手中握有的力量实在是太强悍了些,不说城外的十余万大军,也不提九门提督那几万兵马近半控制在弘晴手中,就连宫里那些善扑营的官兵也有不少是弘晴的人,就算诚德帝再想顺势拿下弘晴,也当真不敢莽撞行事,若不然,被拿下的闹不好就是他诚德帝自己了的,然则借着这份弹章压一下弘晴的气势却是无妨,至少在诚德帝看来,似乎有着压弘晴不得不妥协之可能,正是出自此等想法,诚德帝压根儿就没管诸般臣工是怎个反应,但见其面色一沉,已是厉声点了弘晴的名。
“儿臣在!”
弘历的弹章不可谓不恶毒,诚德帝厉声的呼喝也不可谓不严厉,然则弘晴却是丝毫不为所动,面色平静一如往昔,应答的声音也自平和得很,浑然不见半点被参的紧张,也不见半点激奋之神情,就宛若无事人一般轻松。
“尔对弘历之弹章可有甚话要说的么,嗯?”
这一见弘晴的神态如此之放松,诚德帝好不容易才酝酿起来的严厉没来由地便是一窒,心底里一阵发虚之下,竟是不敢按着先前打算的那般对弘晴大加训斥上一番,可又不愿如此轻松地让弘晴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