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德帝不由地便是一阵火大,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便发泄了一通。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此番九门提督一事断不似表面上那般简单,能在重兵把守之大牢行劫杀之举者,实非常人所能为也,纵使仁亲王睿智无双,也断难在一时半会间查明全案,陛下大可任其去查,不闻不问间,仁亲王定能体悟到陛下之心意也,应不致行乖张之举事,至于将来之事,将来再说也不迟。”
诚德帝那等打肿脸充胖子的狠话,在李敏铨看来,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叫嚣罢了,他真要是能奈何得了弘晴,又怎可能会落到眼下这般狼狈之地步,在手中实力不足的情形下,要跟弘晴硬碰硬,那只能是自寻死路,问题是李敏铨如今与诚德帝就是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诚德帝玩完了,他李敏铨也甭想有个好下场,对此,李敏铨心中有数得很,自是不甘心为诚德帝殉葬了去,这便赶忙出言解释了一番。
“将来再说?哼,朕从登基时起,尔便是这么个说法,到了如今,还是这么个腔调,再这般下去,朕还有个甚将来可言的!”
李敏铨的话语倒是说得极为的诚恳,可诚德帝却是怎么也不肯甘心,没旁的,登基都快满四年了,居然还没能把控住朝廷的大权,费尽了心力要对付弘晴,可结果呢,越是对付,弘晴那头的势力就越大,这等窘境之下,诚德帝的心理已是扭曲得有些偏执了的。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微臣以为兹事体大,实不可莽撞啊。”
这一见诚德帝在那儿狂言乱语,李敏铨可就有些吃不住劲了,赶忙一头跪倒在地,一边磕着头,一边苦苦地哀告着。
“哼,朕……”
诚德帝这会儿正在火头上,又怎可能听得李敏铨的苦口婆心,只顾着胡乱发作不已。
“启奏陛下,陈梦雷、陈老夫子在宫门外求见。”
就在诚德帝胡乱发飙不已之际,却见李德全匆匆行上了殿来,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嗯?”
一听陈老夫子驾到,诚德帝正自勃然的气势不由地便是一窒,一时间还真就不知该如何个决断方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