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明鉴,下官此来乃是为九门提督一案而来的,下官惭愧,张罗多日,尚不曾打开局面,只能厚颜前来请王爷出面主持大局了。”
张廷玉与弘晴共事多年,自是很清楚弘晴的性子,压根儿就没打算玩甚绕弯子的把戏,一上来便开宗明义地道出了主题。
“哦?”
弘晴这些天虽始终不曾出过门,可以其耳目之众,对案情之进展自是了若指掌,不过么,弘晴却并不打算急着表态,也就只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了事。
“王爷,此案迁延已久,朝野间暗流涌动,若不早定章程,恐于社稷不利,还请王爷明鉴则个。”
明知道弘晴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张廷玉却也没得奈何,只能是满脸苦涩地接着进言了一番。
“张相所言颇是有理,只是这章程么,唔,不知张相可有甚见教否?”
对于九门提督衙门大牢遇袭一案,弘晴其实并非毫不关心,实际上,这么些天来,“尖刀”那头已是全面发动了起来,四下搜寻各种线索,奈何所获却是少得可怜,耿荣等数名涉嫌此案的九门提督衙门之人尽皆消失得无影无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任凭曹燕山等人将京师的犄角疙瘩全翻了个遍,也没能打探到甚有用的消息,尽管此案破与不破,于弘晴来说,区别都不算太大,可纵使如此,还是不免令弘晴有些烦闷在心的,当然了,这么些闹心事儿,弘晴却是不会说与张廷玉听的,也就只是不咸不淡地反问了一句道。
“这……,下官以为当是尽快结案为宜,迟则恐生变化。”
听得弘晴这般问法,张廷玉不由地便是一愣,迟疑了片刻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给出了个谨慎的建议。
“嗯,张相言之有理,小王修养了几日,身子骨也已是好得差不多了,打明儿个起,就去查上一查好了。”
尽管张廷玉说的是他个人的建议,可弘晴一听却是便知这建议其实就是圣意,不过么,却也并不在意,这些年下来,弘晴早已看透了诚德帝的之欺软怕硬之本质,前些天之所以故意称病不出,用意无他,除了想内紧外松地查一下九门提督衙门大牢一案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之外,另一个用心便是要给诚德帝一个深刻的教训,不求让其就此安生下来,至少也能使其在较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