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素来不宣,也自无人敢说与今上知晓,王爷能得此先机,大可从容应对了去,自不愁大事不成,依老朽看,万事当以稳为主,该退让的,不妨稍退让些也罢。”
陈老夫子不动声色地瞥了弘晴一眼,语调淡然地进谏了一句道。
“再看罢。”
弘晴素来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儿,加之如今手握重权,自是更不愿平白吃了亏去,再说了,在他看来,三阿哥等人就是一群得寸进尺的小人,就算弘晴退让了,那帮家伙也不会停止进逼,既如此,又何须退让,当然了,这等想法,弘晴心中有数也就是了,却并不想跟陈老夫子明说,也就只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了事。
“今日黄昏,刑部尚书海涛派了个下人来,说是有份信给王爷。”
陈老夫子乃是人老成精之辈,只一看弘晴的神色,便知其压根儿就没将自己的话听到心里去,可也不打算再多言,淡然地笑了笑之后,便即就此转开了话题。
“哦?”
一听此言,弘晴不由地便是一愣,没旁的,他跟海涛并无甚交情可言,也不过就是上下朝时的点头之交罢了,交往不能说没有,可基本上都是公事公办,私下里却是不曾有过往来的,加之今儿个早朝时,其已表明了站在弘晴对立面的立场上,这冷不丁地派人送了信来,自不免令弘晴颇觉诧异的。
“王爷请过目。”
陈老夫子并未多言解释,抖手间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一个加盖了火漆的信函,递到了弘晴的面前。
“嗯?这厮搞的甚名堂来着?”
弘晴伸手接过了信函,微微一用力,已是扯开了信封,从内里取出了一张折叠着的纸张,摊开一看,顿时又是一愣,此无他,这所谓的信居然就是一张白纸,浑然就没见半点的笔墨。
“王爷看不出来么?”
一听弘晴如此表现,陈老夫子不由地也是一愣,这便伸手接过了那张白纸,只扫了一眼,当即便笑了起来。
“嗯。”
弘晴此际的心思已然被诚德帝命不久远一事搅乱了去,当真无心去猜甚哑谜的,干脆无比地便摇了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