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晴将话说得如何之客气,他也不会轻易便被蒙了过去,只一听,便知弘晴说的不过就是句虚言而已,显见是不打算进宫了的,一念及此,方苞可就真的有些急了,概因错过了此番,诚德帝父子之间也就再难有和解之可能,一旦兵戎相见,后果实是不堪至极,而这是方苞无论如何不愿见到的,问题是弘晴所言尽管是托词,偏偏却又令人无可挑剔处,无奈之下,方苞也只能是玩了手耍无赖,就这么硬是赖在了中军大帐里不走了。
“那好,方大人且稍坐片刻,小王去去便回。”
眼瞅着方苞居然来了这么一手,弘晴也自无奈得很,总不能真板起面孔赶人走罢,没奈何,也就只能是交代了句场面话,便即自顾自地行出了中军大帐……
“启奏陛下,雍亲王并诸位阿哥在宫门处请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方苞在丰台大营处如何与弘晴沟通,却说自打给了方苞诏书之后,诚德帝便一直心有不宁,也没去养心殿批折子,始终闷在了乾清宫的寝室中,正自焦躁地来回踱步间,却见李德全面带不安之色地从屏风处转了出来,疾步抢到了御前,小心翼翼地禀报了一句道。
“哼,朕不是说不见么,还禀个甚!”
早在方苞离开后不多久,二、三、四等几名阿哥便已赶到了宫门外,坚持要面圣,这都连递了几回牌子了,诚德帝都懒得去理会,此际一听李德全又禀的是这事儿,顿时便怒了,双眼一瞪,没甚好声气地便呵斥了一嗓子。
“喳!”
尽管早就预料到会被诚德帝叱责,可李德全心中还是委屈得够呛,没旁的,无论是四爷还是几位阿哥,都有面圣直奏之权,他们要递牌子,李德全压根儿就没有拒绝的理由,这会儿被诚德帝责骂,除了生受着之外,却也没得奈何,只能是恭谨地应了一声,后退着便要就此退出寝宫。
“慢着,老四也来了?”
诚德帝先前只是下意识地呵斥罢了,其实真不曾细听了去,待得想起四爷也在求见之列,这便改了主意,一挥手,语调急躁地叫住了李德全。
“回陛下的话,雍亲王刚到。”
听得诚德帝见问,李德全赶忙收住了后退之势,一躬身,紧赶着回应道。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