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德全先前就在殿旁,自是知晓弘晴一旦离开皇宫之后,将会有何等大事发生,值得弘晴沉吟之际,他的心都险些跳出了嗓子眼,却又不敢出言催促,待得弘晴总算是同意去见驾之时,李德全的心方才算是落回了肚中,唯恐弘晴反悔,赶忙便躬着身子一摆手,陪着笑脸地道了请。
“儿臣叩见皇阿玛。”
一路无语地再次回到了乾清宫之际,方苞早已不见了踪影,唯剩诚德帝一人独自高坐在上首的龙床上,弘晴见状,也无甚太多的反应,仅仅只是疾步抢到了近前,照着朝规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晴儿不必多礼,且起来罢,陪朕走走好了。”
诚德帝并未直接叫起,而是起身走下了前墀,来到了弘晴的跟前,弯下了腰,很是和煦地伸手虚虚一扶。
“是,儿臣谨遵皇阿玛之令。”
弘晴并未因诚德帝这等亲近的举动而有甚激动的表情,更不曾作出甚感激涕零状,仅仅只是恭谦地应了诺,而后就此起了身,默默无言地陪着诚德帝出了乾清宫,一路向宫禁深处行了去。
“晴儿啊,说起来,朕也已是多年不曾与尔好生谈谈了,尔心底里想必是怨朕的罢?”
父子俩就这么随意地走着,边上并无旁人在,李德全等人尽皆隔着老远地跟在了后头,好一阵的沉默之后,诚德帝终于是率先开了口。
“儿臣不敢。”
怨气?自然是有的,可要说很多么,其实也真谈不上,概因这本就是天家政治之真面目,弘晴是一早便有所明悟的,自不可能会有太多的怨气可言,有的只是不得不尔之反应罢了,当然了,这话,弘晴是断然不会说与诚德帝听的,也就只是神情淡然地应了一声。
“不敢么?呵,这话,朕是不信的,大丈夫在世,终归须得有所作为,朕自登基时起,便想着能建一番功业,将来龙归大海之际,也好去面对列祖列宗,可惜啊,朕空有一番抱负,却实是有心而无力也,说来惭愧,别看我大清这么些年来功业不少,可与朕却是无甚关碍,皆是出自尔之手笔,朕不讳言,朕确是嫉妒了,好笑罢,朕身为帝王,却嫉妒自家孩儿之功业,可朕也是没法子啊,朕为帝一任,终归须得给后人留下些甚罢,故而,朕总想着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