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本来么,弘晴是打算从户部的差使着手,寻着岔子将四爷往套子里塞,只要罪名足够大,也不愁无法名正言顺地将其拿下,却不曾想计划都尚未开始呢,四爷就先来了手告病的把戏,很显然,在这等情形下,原先的谋算已是难有施展之可能,真要动手硬干的话,严格来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引发的混乱当真不会小到哪去,毕竟无罪而动亲王,无论在何时,都是政治大忌来着,更别说这等大战将起之时了的。
“陛下明鉴,老臣以为狐狸再狡猾,也断不是猎人的对手,老臣尝闻毒蛇防御时,总喜欢团成一团,以护住其脆弱之七寸,此时动手擒之,往往易遭蛇咬,有经验的捕蛇者从不强行攻击,但消虚晃一枪,引得毒蛇吐信狂扑,一待其露出了七寸,擒之不难矣。”
张廷玉乃是实务高手,于谋算之道么,却是不怎么在行,自是不敢在此事上胡乱发表意见,倒是方苞对此老道得很,尽管不曾明说具体之方略,可暗喻之间却已是将道理说了个分明。
“嗯……,且就先如此也好,朕疲了,卿等且各自忙去好了。”
以弘晴之智商,自然不会听不出方苞所要暗示的真实内涵之所在,不过么,他却并未急着表态,而是皱着眉头想了片刻之后,这才一挥手,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陛下圣明,臣等告退。”
弘晴金口既开,方、张二人自是不敢再多迁延,赶忙各自行了个礼,就此退出了养心殿。
“来人!”
弘晴没去理会方、张二人的离去,而是双目微闭地端坐在龙床上,神情凝重地反复思忖了良久,而后方才提高声调断喝了一嗓子。
“老奴在。”
听得响动,早就侍候在大殿外的李德全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赶忙行进了殿中,疾步抢到了御前,一躬身,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
“去,传朕旨意,着太医院调派人手,到雍亲王府上,好生为四叔诊治一番。”
弘晴扫了李德全一眼,也无甚多的言语,直截了当地便下了旨意。
“喳!”
李德全并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