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
梁曼秋又吓一跳,生生憋住声音,但没忍住眼泪。
直到开学前一天检查暑假作业没完成的部分,学习的痛苦终于让戴柯意识到,梁曼秋不在了。
见戴四海在明档翻动豉油鸡,戴柯问:“老爸,那天警察为什么来我们家?”
戴四海把梁曼秋的难题交出去,一身轻松:“不要担心,不是来抓你老爸。警察呢,不止要抓人,还要化解街坊之间的矛盾。”
戴柯:“你跟细狗姑姑有矛盾?”
戴四海蹙眉,“不要整天给人起花名,一个好好的妹妹叫什么细狗?”
戴柯:“长得像。”
梁曼秋瘦瘦小小的身影撞入脑海,戴四海心生怜悯,掏出手机走到街边榕树下打了章树奇电话。
“喂,章警官,在忙吗?没什么大事,就想打听一下昨天小秋的事,后来她是跟她姑姑回家了吗?”
戴四海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比鹅肚的缝针还扭曲,丝毫没察觉有小尾巴缀紧。
戴柯悄步徘徊在戴四海身后,探头探脑,竖起耳朵聆听。
“什么?!福利院?翠田那个?我以为那里只收残疾的小孩,以前路过一次,隔着铁门多看了几眼,不太是滋味。”
戴四海叉腰低头,不由叹气。
“后面打算怎么办,准备开学了,是回山尾村小学,还是让她跟那里的孩子一起上学?她户口不在这边吧……”
不知道章树奇回了什么,戴四海连着说了几句“也是”,一句比一句低沉,然后挂断电话,看了会地板,又看天,长叹一声回头看到了自家儿子。
戴四海骂道:“在这干什么,偷听大人讲电话?!”
戴柯问:“细狗去翠田福利院了?”
戴四海这个儿子学习虽然不怎么样,能在学校混出一个“戴柯派”,也是有点名堂的,起码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讲了多少次不要喊花名。”
戴四海岔话题无效,戴柯刨根问底:“她不是跟她姑姑回什么村吗?怎么会去福利院?”
戴柯对福利院没什么好印象,他们小学有一个福利院的男孩经常偷东西,被骂有妈生没妈教。
戴柯也想骂,但不会跟着骂,他也没有妈。
“情况很复杂,不是每一个小孩都有正常的家庭。”
戴四海也没能给戴柯一个正常的家庭。
“细狗不是还有老豆?”戴柯只知道梁曼秋平时跟阿嫲生活,暑假她老豆将她丢过来就失踪了。
“别提她老豆,有跟没有一样。”戴四海猛然来气,甩下一句转身回档口。
下午,轮到金家姐弟来档口喊戴柯出去玩,三个学习废柴没有一点开学的紧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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