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如千万虱子爬过,刺痒难耐。
她分神挠了挠头,单车竟差点后退。
一看戴柯双脚竟一动不动,全靠梁曼秋人力推车。
“哥哥!”梁曼秋叫道,“你怎么都不踩一下?”
戴柯:“谁跟你说我要踩?”
梁曼秋:“重死了!”
戴柯:“快点推!”
梁曼秋忽然撒手,差点摔了戴柯。
戴柯支稳了单车,“又造反?”
“我就挠一挠。”梁曼秋洗头似的双手挠头,然后继续做苦力活。
每逢下坡,戴柯又嗖地一下甩她好长一截,后头“哥哥”的呼喊都变弱了。
一个乐此不彼,一个叫苦连天,一路叽叽喳喳回档口。
除开早晚高峰,戴四海也没让他们闲着,第三项惩罚就是撕掉附近的寻人启事,免得一直有人打骚扰电话。
梁曼秋带了一只垃圾袋和一把美工刀,而戴柯破天荒带了一支黑色水彩笔。
戴柯拿笔就跟猴子用筷子一样怪异,梁曼秋纳闷:“哥哥,你拿笔做什么?”
旋即,不用戴柯解释,梁曼秋看到了。
戴柯往电箱上的寻人启事描了两笔,照片里的梁曼秋摇身变成了大蟑螂,头顶摇着两条长须。
“哥哥!”梁曼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像大蟑螂飞到了头上。
戴柯一声不吭,转身要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梁曼秋手忙脚乱撕下,偏偏照片部分贴得最牢,不得不用美工刀铲掉。
“哥哥,你不忙帮也别捣乱啊。”梁曼秋可怜兮兮地挠着头,央求他。
继大蟑螂之后,梁曼秋又变成猴子、蝴蝶、猫等动物,后面戴柯可能累了,可能想象与技法枯竭,终于罢手。他基本只带队,骑单车赶着梁曼秋到地方,当监工看她干活。
梁曼秋又燃起期待,“哥哥,好多啊,得撕到什么时候,你还是帮帮忙吧。”
单车停在阴凉处,戴柯坐在后座,手肘偶尔支着坐凳打psp,头也不抬,“上面写我的名字?”
梁曼秋往车头塑料袋塞了废纸,又撅着嘴回去撕纸,花了两天才把附近遗留的寻人启事清理干净。
这一周戴四海不但要卖烧鹅,还要应对老街坊的关心,异常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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