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躺在床上摇头。
胡大夫左手按住他的膝盖,右手再次施针往前一寸:“这里呢?”
“依然没有。”
就这样依次下来,扎了九针,胡大夫皱眉轻道:“奇怪。”
他拔下金针,交予小童收纳,走到中间的桌边,从医箱中翻出一册发黄而厚重的医书,舌头舔舔手指翻阅。
率迟站在床的左侧:“胡大夫,可是有什么问题?”
胡大夫在沉思中,摇摇头喃喃自语:“不应如此啊。”
徐慕白视线盯着柔白的纱帐顶,他心中并不如率迟,没存什么期待。
连宫中各种太医都束手无策,更何况乡野名医。
再者,双腿残废都好几年,恐怕早就过了诊治实际。
余光中有身影在动,徐慕白视线从帐顶挪开往外,站在床位侧的姜姜往外不着痕迹地腾挪几步,走到半圆门侧,踮脚微微伸长脖子。
徐慕白视线再一转,扫到了背对他坐着的胡大夫,胡大夫正皱眉翻阅医书,苦思冥想似的。
她在偷看。
胡大夫翻阅一阵叹口气,起身道:“这针灸之法之法乃是老夫独家看门手艺,曾以此诊治不少伤筋动骨之人,只不过对公子的病情毫无疗效。”
“那胡大夫可有什么办法?”率迟连忙问。
“针灸之法我会继续,隔十日再来。这期间我再翻阅祖师爷留下的医书,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就救治之策。”
率迟拱手:“多谢胡大夫。”
说罢,他伸手送胡大夫离开。
胡大夫离开后,姜姜主动上前打开两扇窗,因她记得徐慕白平日里都开窗透气,又走过去给徐慕白盖上了被褥。
不多久,率迟回来。
他走到床侧,扶徐慕白起身坐起:“公子,刚刚施针一点疗效都没有吗?”
徐慕白摇头:“若是胡大夫束手无策,不如将他送回去。”
“不打紧。我跟胡大夫说好来京城三个月,家乡老小我自会安顿。他住在城中我也会照顾。胡大夫虽在京城不见名,却在潭州颇有威望,祖上乃是神医,医治过不少损伤之人,再让他看看。如若不行,我再送回去。”
徐慕白点了点头。
胡大夫走后的次日清晨,徐慕白比之前更早了一些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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