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哦,是我侄子。”
“姜锦禹?”
“是啊。”
这里面是姜锦禹,那花房呢?温诗好分明说了姜锦禹在花房等姜九笙……
莫冰神色骤变。
这时,突然咣的一声响,是玻璃破裂的声音。
温书甯反应了很短时间,立刻大喊:“诗好,快把门打开!”
温家的花房在别墅后的草坪上,草坪四周,做了很漂亮的园艺,摆放着许多小巧精致的花圃,路灯安在了地表,太阳已落,橘黄的灯光笼着一片葱绿,有红的黄的花儿点缀。
沿着鹅卵石小路走了一段,领路的佣人停下脚,指着前头:“姜小姐,沿着这条路一直直走,在雪松树的左手边就是花房了。”
姜九笙踮脚,已经隐隐能看到雪松树的影子。
“谢谢。”
“不客气。”
后面的路,姜九笙孤身走着,约摸走了百来米,她便看见了雪松树,她站的地方,像是草坪的中间,很空旷,环顾望去,是一片葱葱绿绿的颜色,草坪特别宽广,尽头深远。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环视着四周,陌生,却熟悉,脑中像是有什么在横冲直撞,画面一幕一祯,像重播了无数遍的老旧电影,卷土重来。
眼眸里,有影像突然撞进去,是一个少女,还有小小男孩。
“你是我姐姐吗?”男孩手里拿着一只风筝,涂鸦的图案,站在草坪上,仰着头,头发黑黑软软的,模样粉雕玉琢,是个很漂亮的孩子。
他看着不远处的少女:“我爸爸说,我还有个姐姐,她的名字叫姜九笙。”男孩怯怯地走过去,眼睛里像藏了星星,亮晶晶地,“你是姜九笙吗?”
少女蹲下,与男孩一般高,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花开了一半,她点头,说:“嗯,我是。”
小男孩听了很开心,把手里心爱的风筝捧给少女,他咧嘴笑,左边缺了一颗乳牙,甜甜的笑:“姐姐,我是小金鱼,这是我画的风筝,送给你。”
她接了他的风筝。
身后有人在喊她,是男人的声音。
“笙笙。”
“笙笙。”
少女回头,看见了男人在对她笑,对她招手:“笙笙,到爸爸这来。”
她喊了爸爸,朝男人跑过去。
男人生得又高又壮,肩膀很宽,他弯下腰,从黑色的皮夹里掏出所有的钱,塞到她手里,说给她买糖吃。
少女眼眶红红的:“你不要再给我塞钱了,我够花。”
“你妈那点工资能干什么。”他又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把零散的钱也都一并塞给她,笑着说,“笙笙,以后没零花钱了,就来找爸爸。”
她湿了眼,说好。
男人对她笑,眼角有皱纹,却笑得很慈爱,他手掌很大,抓她的手时,厚厚的茧子磨得有点疼。
画面定住了,草坪上的少女突然被抽离,耳边,男人在喊她,还有男孩在哭。
姜九笙几乎站不稳,踉跄地撞上了雪松树,脑中的画面在狠狠冲撞,零零散散的碎片,乱七八糟地一遍一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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