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探究,嗯,脑垂体瘤的病人原来是这个症状。
男人被盯得心里发毛,对时瑾的话将信将疑,迟疑了半晌,还是接了名片,让人看了笑话,面子过不去,骂骂咧咧了几句,转身想离开。
时瑾喊住他:“等等。”
男人脚步停顿。
时瑾眸光微凛:“你还没有道歉。”
对方杵着。
清润的眸似覆了一层寒光,不似方才的温和:“脑垂体瘤会压迫到神经,致使人脾气暴躁,不过,脑子有病不能成为你有失教养的理由,请你立刻道歉。”
语气里,有不动声色的压迫。
男人无由来地生出一股惶恐,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声道歉的话,面上无光,低着头快步离开。
路人这才继续各自赏花。
徐青舶双手插兜,凑过去:“有没有兴趣来我神经外科?”他还是第一次听人把脑子有病说得这么清晰脱俗,分明是在教训人,可偏偏还专业又严谨,说得都在点上,就是他这个神经外科的医生,也没这么快做出诊断。
时瑾这观察力和专业能力,无敌了。
不过,很显然,时瑾兴致缺缺,替姜九笙把围巾往上拉了拉,遮好了脸,牵住手,回了一句:“没兴趣。”
要时瑾真转神经外科了,估计神经外科又要多一个圣手了。
认识这么多年,徐青舶还真没发现有什么是时瑾不擅长的,哦,除了五音不全。
“啧啧啧,”徐青舶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看时瑾,转头问姜九笙,“你不觉得他这样很恐怖吗?”
姜九笙一本正经:“没有啊,很帅。”
徐青舶:“……”他觉得他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
难得,姜锦禹也跟了一句:“很帅。”说完,低头,耳根子微红,眼神很不自然地撇向一边。
时瑾唇角弧度压不住,轻笑,低头看怀里的人,她正仰着头,直白又炙热的目光,看不够似的,一眨不眨,时瑾好笑:“你再这么看我,我会想亲你。”
徐青舶:“……”他是空气吗?
姜九笙笑着继续看他:“谢谢,帮我护着弟弟。”
他隔着口罩,碰了碰她的唇:“不用谢,我护短。”
姜锦禹嘴角往上翘了翘。
全程被当成空气的徐青舶:“……”
前头,正抱着个甜筒啃得不亦乐乎的厉冉冉突然叹了一声气。
“诶。”
靳方林擦了擦她嘴角的奶渍,把她粉色的渔夫帽往下拉了拉:“叹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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