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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墨宝立马会意,转过身去,用捆在背后的手去够铁片,薄片锋利,摩擦着她手腕上的绳子,摩擦发热,她整个手腕都火辣辣的疼,可顾不了那么多,她咬牙,把绳子一点一点磨断。
因为手上使不出力气,许久绳子才断开。
谈墨宝立马把两人嘴上的胶带撕了,解开自己脚上与捆绑姜九笙的绳子,她力气耗尽,靠在集装箱的侧墙板上大口喘气。
姜九笙活动活动麻木的手脚,压着声音问:“还站得起来吗?”她体力与身体素质都比谈墨宝好上许多,也照样提不起劲。
谈墨宝咬咬牙,扶着集装箱的侧墙板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站不稳,手脚都跟灌了铅似的,抬都抬不高。
这种情况,要逃跑,希望渺茫。
谈墨宝蹙着秀眉,神色严肃,郑重地嘱咐姜九笙:“药效还没过,我跑不动,你体力比我好,笙笙,如果待会儿你有机会逃,一定要跑。”
姜九笙没做声,扶着她往集装箱门边走。
谈墨宝抓住她的手,口吻慎重,带着恳切与急迫:“你答应我,不要管我,不然我们一个都走不了。”
姜九笙好笑:“你傻不傻,我也跑不动啊。”
谈墨宝脑袋一垂:“对不起。”
孙河贵兄弟两人都是冲着她来的,笙笙完全是被她连累的,她被撕票也就算了,反正也不会有人伤心,可笙笙不同,她那样好的人,不该坎坷,不该受苦。
她越想越自责。
姜九笙拍了拍她的手背:“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强拉我来的。”
谈墨宝苦着脸:“如果不是我——”
姜九笙打断她,平心静气地同她说清:“墨宝,我是成年人,可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我会跟过来是我自己的判断力让我这么做的,没有任何你的责任。”
当时时间太短,她做不了计划,甚至求救都来不及,她只能做决定,追,还是不追。
还好,她追过来了。
若是她没有来,在谈西尧让墨宝死在外面那时,孙河贵应该就撕票了。
谈墨宝一颗被谈家凉透了的心,又被捂得热热的了,眼眶发酸,她吸了吸鼻子:“那你答应我,万一,我是说万一你有机会,你一定要跑。”
她可以死,不要紧,没人疼。
可笙笙不行,她得好好的。
谈墨宝拉着她的手:“你快答应我。”
姜九笙拿她没办法,只好点了头:“好,我一定跑,我去找人来救你。”
高速路上,白色的宝马疾速行驶,车窗上倒映的树影飞驰后退,还有模糊的轮廓,映在窗上,由始至终都紧绷着,衬得窗外夜色更沉,更冷。
冷若冰霜的眼,直视着前方,瞳孔里的漆色,与夜色融为一体,时瑾双手扶握方向盘,车速太快,将窗外的风划出呼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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