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九笙那边呢?”
男人回话:“刚得到检察院的消息,她已经把证据交上去了,于方明正在准备材料起诉时瑾。”
苏伏笑,把玩着手里的望远镜:时瑾啊时瑾,这便是你选择的女人,看见了吗,多么不堪一击。
爱情,是个可笑的玩意,比起虚无缥缈的海誓山盟,她更信奉征服和占有,像一场涉猎,她享受追逐与掠夺的快感。
“安排一下,我要时瑾谈谈。”
“是。”
她拉开窗帘,望外头的夕阳,这样躲躲藏藏不见天日的日子,也该结束了,拨了电话,她道:“爸,给我准备一架飞机,还有足够的资金。”
苏丙邺一向摸不准她的心思:“你要做什么?”
苏伏看着窗外落入山头的夕阳:“您不是一直希望去我国外避避风头吗?”
证物被污染的次日,霍一宁私下安排了姜九笙会见时瑾,时间是晚上,看守所中夜换班的时候,好避人耳目。
她七点来的,来早了许多,在会面室等了很久。
哒。
会面室的门被推开,姜九笙立刻回了头,唇边原本的笑意,渐渐又淡下去。
是霍一宁。
他好笑,也不用失望得这么明显吧,他说:“时瑾不来了,你先回去吧。”
姜九笙显然很失落,却什么都没有问,点了头,然后起身离开。
霍一宁喊住她,给时瑾带了句话:“他说,除夕夜陪你。”
三天后,便是除夕了。
今年,是姜九笙过得最没有年味儿的一个年,没有张灯结彩,冷冷清清的,但愿除夕,月圆人圆。
看守所的后面,有一块运动场,是平时犯人白天活动的地方,到了晚上,空旷静谧,只有一个狱警守在门口。
没有路灯,月亮很亮,依旧可以视物,时瑾被一个狱警带到了运动场。
那狱警没有跟上去,送到门口便给时瑾松了手铐:“十分钟后我再过来。”说完,张望着离开。
时瑾还穿着囚衣,蓝色,很单薄,也单调,只是他长身玉立、眉目疏朗,便是这身打扮,也不损半点风骨与气质,闲庭信步般,不急不缓地往里走去。
运动场的围网前,站了个人,听闻脚步声,转过身来,道:“六少。”
男人五十多,身穿警服,是看守所的齐所长。
难怪,当初苏伏能逃狱成功。
时瑾停下,站在月色里,芝兰玉树,不惊不喜:“苏伏让你来的?”
齐所长点头,走过去,递上一部手机:“大小姐有几句话和六少说。”
时瑾没接,目光冷冷淡淡。
齐所长也不气不急,拨通了电话,按了免提,便那样双手拿着,只响了一声,手机接通了。
苏伏的声音洋洋得意:“被人背叛的滋味如何?”
时瑾神色自若,反问:“证据是你捏造的?”
她不否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