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问一只手搭在车顶,有意无意地敲着,动作一顿:“这才还了一笔账,还有一笔。”
苏伏猛然抬头,对上一双漆黑冷然的眼。
“八年前,你帮你爸策划了一次绑架,还记得吧。”他漂亮的一双眸子,覆了一层冰,“被绑的人,除了我,还有一个。”
她浑身大汗淋漓,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苏问收起了漫不经心,怒气晕染在眉宇,嗓音同这冬天的风一般,突然冷得刺骨:“她是运动员,伤了韧带,练不了体操了。”凉凉地瞥了苏伏一眼,说,“你就还一只手吧。”
这是苏伏第一次见他动怒,眼神里,不是平日里的懒散随性,全是戾气。
苏伏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死死咬住牙,迫使自己镇定:“四叔,就算要被判死刑,你伤我也是犯法的。”
苏问弯下腰,对着车窗理了理风吹乱的发型,义正言辞道:“谁说我犯法了,没看我一身伤吗?”他转头,看苏伏,“我这是正当防卫。”
苏伏募地起身,转身就跑。
身后,苏问漫不经心地扔了一句:“还等什么,废她一只手。”
三天前的晚上,时瑾擅自从看守所出来,去看了姜九笙之后,还去了一趟医院,当时,已经快黎明。
苏问因为刀伤,已经住院一段时间。
“四爷。”
“四爷。”
病房外面的保镖喊得战战兢兢的,声音是压了又压。
苏问没应。
保镖只得壮着胆子再喊:“四爷。”
苏问睡到夜半被吵醒,脾气不好:“几点了,还叫。”
保镖声音有点抖:“四爷,有客。”
这个点,不速之客!
苏问烦躁地问:“谁啊?”
“是秦六少来了。”
时瑾?
果然,没好事。
苏问坐起来,开了病房的灯。
病房外面的保镖赶紧给时瑾让了路,恭恭敬敬地请人进去。
时瑾道谢,进去后,关上了门。
苏问打量他,大衣里面还穿着囚衣,一看就是越狱来的,就这状况,还人模狗样一副君子相:“你这么大张旗鼓地从看守所出来,不怕苏必青知道?”
他拉了椅子,落座,姿态闲适又随意:“她知道与否,并没有差别。”
她本就不信他。
不管他出不出来这一趟,苏伏该防的,还是会防,该准备的后招,也还是会准备。
苏问抱着手,没骨头地躺靠着:“看来你是知道她对你留了一手。”而且,还胸有成竹有了对策。
时瑾开诚布公:“跟我联手。”
呵。
时瑾的底牌居然是把他算计进去,他苏问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苏问给了个倾国倾城的笑容:“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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