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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问,”她看着他的眼睛,“那天约我去天和广场的是不是你?”
他只犹豫了片刻:“是。”
他设想过无数次真相揭露的场景,却偏离了轨迹。也好,她越与他敌对,便越安全。
宇文听只问了这一句。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她问苏丙邺。
苏丙邺并不惊讶,像是早有预料,眼里闪过得逞之色:“你脚下那个开关是地下水管的阀门,往哪边拧,哪边就会有水出来,最多五分钟,水位就会盖过头顶。”他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神色迫不及待,“我今天只要你们当中一个人的命。”
阀门往左,她死,往右,苏问死。
怪不得中间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他不仅要苏问死,还要他亲眼看着他爱的女人亲手送他去死。
主动权给了宇文听,苏丙邺不信她会不计前嫌,更加不信她会不想活。
她看了一眼脚下那个阀门,阀门旁边,有一根较粗的出水管,抬头,看玻璃那边的苏问:“为什么约我去哪里?”
苏问想都不想:“还能为什么?别人要绑架我,我当然要想对策。”他目光看着别处,就是不看她。
撒谎!
宇文听蹲下,地上零零散散的有几块砖头,手已经碰到了阀门,最后向苏丙邺确认:“你说话算话?”
苏丙邺眼里兴奋的光滚烫:“当然,你只要把阀门拧到苏问那边,我就立马放了你。”
他就是要他死,要他带着怨恨,死不瞑目。
宇文听蹲在那里,迟疑了很久,伸手,把阀门拧向了苏问,几乎是同时,那边的水管里涌出了水流,很汹涌,出水口是特殊设计,尖尖细细的,冲击力很大,要徒手堵住几乎不可能,若用蛮力,只怕土坑整个都会塌,头顶的厚板被链条从外锁紧,推动不了,毫无逃生之路。
五分钟,只要五分钟,就能把他淹没。
苏丙邺坐到地上,放肆大笑:“哈哈哈哈哈……苏问,看到了吧?这就是你选的女人,大难临头她只顾着逃命呢。”
苏问盯着她,一言不发。
宇文听没看他,只说:“放我走。”
苏丙邺狞笑,兴奋到五官扭曲:“别急,你好好看看,看看他在水里是怎么挣扎的。”
她站在那个阀门旁,回头看他。
水速很快,这才一会儿,已经漫过了他脚踝,潮湿泥泞的土坑一遇水,变得浑浊。
苏问始终都没有说话,只是瞳孔泛红,视线密密麻麻地笼着她。
她攥着手心,额头的汗,湿了衣领。就几分钟的时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水漫到了他的胸口,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