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包厢,喊住了前头的人:“霍总。”
霍常寻回头:“有事?”
她上前,脚下是十厘米的高跟,服务员迎面过来,她避开时跟鞋崴了一下,朝前趔趄,红唇刚好擦过霍常寻衬衣的衣领。
他退后得快,她只撞在他手臂上,本能就抓住了。
他人往后靠了一些,刚好依着墙,懒懒散散的语调里一股子玩世不恭的随意悠闲:“能站直了?”
他动了动胳膊,示意。
刘歆松开了手,站直:“抱歉,鞋太高了。”
霍常寻没兴趣讨论女人的鞋,也不掩饰,目光里凝着丝不耐的痞:“如果是合同的事,联系我的秘书。”
刘歆瞧着男人英俊的眉眼:“私事呢?”
征服欲这种东西,不仅男人有,女人也有,尤其是像她这种在欢场无往不利的女人,的确,霍常寻很让她着迷。
霍常寻勾唇,眉宇里揉了几分落拓不羁,挑挑眉,三分轻佻,七分张扬:“看上我了?”
刘歆走近一步:“如果我说是呢?”
他抱着手,退了三步,嗤笑了声,语调带着初醒后的慵懒:“做做梦就行,别来骚扰我,有家室了。”
刘歆哑然失笑。
这个男人啊,浪天浪地的时候迷人,如今一本正经着,更迷人了。
这时,手机铃声响。
霍常寻懒得理人了,悠悠转身,接了电话,原先漫不经心的语调瞳变了味儿,竟掺了八九分轻柔:“染染,你到了吗?”
染染。
女朋友吧,刘歆笑了笑,靠着墙点了一支烟,诶,可惜了,这样的男人居然成了别人家的。
“嗯,在门口了。”纪菱染说。
是他非要她来接的,最近总是这样,他只要有应酬,就一定会缠着她来接。
霍常寻边往外走:“我现在就出去。”
“嗯。”
她挂电话了。
霍常寻从会所出来,在门口找了一圈,才看见他家那个,正带着个掉了漆的头盔,穿着白t短裤,像个年轻的女大学生,青涩得厉害,她站在一辆小绵羊旁边,也不张望,安静地等着。
他看到那辆小绵羊就不舒坦,走过去:“你怎么又骑这辆车了?”
她茫然了一下,才说:“我只有这一辆车啊。”
她这个样子,特别像她那辆倔强的小绵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