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府中有负责对接这块的幕僚,上茶聊天,在张克看来对方接待公关,谈话十分老连,对西学洋务,有了解,但了解不深。
问些浅显东西,回答起来十分简单,进入自己了解的西学领域,慢慢进入状态,把对方知道的西方风俗,产因,由来,向深处讲解,西方史是张克的强处,工业技术史有些枯燥,人文史有趣,但怕有些空乏,无法打动对方,代为引荐中堂,于是讲些实业运作,让对方知道自己是人才,但对方对现代企业运作是门外汉,一聊就知道没实际操作过,认知浅显,不甚了了。
只能讲自己对日本的观察,对西方国家的理解,对未来的担忧,说自己认为日本消化朝鲜后,还会扩张,中日可能还会打仗,自己在日本听说的,1891年,俄国东西伯利亚铁路开始修了,未来也许还会像1860年一样入侵清朝东北。
听到中日可能打仗没太大反应,听说几年后俄国可能入侵,绷不住了,表示兹体事大,不能决断,愿意引荐中堂,让中堂做主。但中堂事务繁忙,要安排时间。让张克明天再来,明天安排不了,后天再来,总之会想办法让张见一面。
陈克回去转日再来不提,只说幕僚向上汇报,说陈克西学,研究颇深,是个人才,值得一见,日俄之事,民间不知,但上层早有认知,并不觉的惊奇,此时国内大部分视俄为救星,主张在东北连俄抗日,中堂出洋和俄国签订密约,让俄国在东北修铁路,已经有风声传出。
隔日再来,居然真的见到了李鸿章,被人引进时,颇有不实之感,脚下发飘,说不紧张是假的,只是想到心中所忧,自己的抱负,气从心生。
只见堂中几人,一老者坐在上首,两名可能是幕僚的壮年之人,坐在侧座,张克上前见礼,报名,然后等待答话。
“你是安阳人士?家里有人做官吗?则么会想到去日本留学?”一人问到。
“回上官话,在下祖籍广东,先人做些海上生意,被洋人所欺,后不再出海,只在广东经营,太平天国之乱未平,一八六零年,英法攻入北京,早在海外见过洋人,奴役土人,禽兽之行,数之不绝,知洋人残暴,见国不能守,心中不安,待到回乱被平,分家一脉到安阳置地。广东族人或有官职,只是小幼离家,却是不识。
祖父尚有兄弟健在,两地遥有书信往来,知选幼童留美事,知道国家有兴办洋务之心,忧心国事不兴,转托人带下官留日求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