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围观看热闹的,本来就爱起哄,当下就奚落起来。
那妇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抱着孩子一头扎进了人群里,手中碎银子却握得越发紧了。
谁也不曾发觉,又有一个面容普通的男子悄悄跟了上去,就像一滴融入河流的水珠,瞬间寻不出来了。
甄妙见没事情了,松了口气,提了车壁一角小火炉上的铜壶,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罗天珵,一杯握在手中暖着。
等茶可以入口了,忙喝了两口,又拿起红豆山药糕吃起来。
反倒是罗天珵忍不住了,挑挑眉问道:“皎皎,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哎?”甄妙把吃了一半的糕点放下,板了脸道,“没什么想问的。”
他还真以为送了几次礼物,她就没脾气了?
这么想着就没忍住,刺了一句:“就是麻烦,还不是你惹出来的。”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主儿前辈子还不一定活得多么苦大仇深呢。
她可倒是走运啊,嫁过来就是活靶子。
罗天珵这些日子几乎没怎么合过眼,就觉太阳穴疼得厉害,伸手揉了揉,才苦笑道:“皎皎,你还生我的气呢?”
没等甄妙回话,就凑了过来,倒是没有刚才的清贵样了,反而是死皮赖脸的笑着:“皎皎,我以后真的不犯病了。你就饶了我吧,行不行?”
甄妙甩了个白眼:“打老婆的人都这么说,保证下次不打了,可到时候还不是照打不误?”
也不是她矫情,可想想那晚的事,虽知道他事出有因,可到底是意难平。
罗天珵愣了愣,忽然就揽住了甄妙,嘴凑到她耳朵旁。低声道:“等回去,我给你负荆请罪还不成?”
“怎么负荆请罪?”
“就是真正的负荆请罪,到时候你想怎么打都成?只是有一样,打过了以后可别再记仇了。咱们好好过日子成不?”
真正的负荆请罪?
甄妙一琢磨,脸立刻热了,咬了唇道:“无赖!”
“是,是。我无赖,娘子就别和我计较了呗?”罗天珵忽然就含了她耳垂,往耳朵里吹着热气。
甄妙当下就懵了。这种忽然由蛇精病进化成忠犬的节奏,是不是太快了点儿?
她这一发愣,那人就得寸进尺上了。
甄妙忙一把推开,理了理鬓发,淡淡道:“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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