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又腻,不知是该吃下去,还是该吐出来了。
立在甄妙身后的白芍忙端了痰盂来,然后吃惊的发现,甄妙还是把冻梨坚强的吃了下去。
“先请大夫吧。”甄妙觉得嘴里发苦,拿帕子擦了擦嘴角。
“快去请大夫!”温雅涵道。
剪掉了小半截舌头,有大夫的及时处理,男子性命倒是保住了,只是一开口就是啊啊的声音,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甄妙面无表情地看着罗知雅。
罗知雅还握着那把小剪刀,举着手笑了笑:“这把剪刀,是我给别人缝补衣裳时,用来剪线头的,当时我日日磨,想着总有一日,要把他胯下那肮脏东西剪掉。既然他能为了半斤猪肉把自己的表妹送给旁的男人,还留着那不中用的玩意儿儿干嘛呢?可就在刚刚,我心软了,只要别再从他嘴里听到我的名字就好,没想到这剪刀剪起舌头来也这么快。”
她爱惜的擦着剪刀上的血迹,抬了眼看着甄妙,眼中情绪格外复杂,有忐忑,更多的是解脱中带着点无畏:“夫人,我还能留下来吗?”
甄妙久久看着罗知雅,这才惊觉,她是真的再也不是那个国公府的大姑娘了。
“自然可以的。只是这剪刀太锋利,姑娘还是别留着了,以免伤了人。”
“夫人说的是,这剪刀,是不用留着了。”
罗雅涵住下后,日子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很安分,大半时间都呆在自己屋子里做绣活,低调地仿佛不存在,而她的表哥,则在伤势好得差不多后,被打发了出去。
他刚开始还不甘心,在县衙附近徘徊,时不时就情绪激动的啊啊直叫,被一群衙役痛揍了一回后,终于知道了害怕,很快就消失了。
年关将近,尽管一直气氛低沉,甄妙不想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孩子,就叫白芍寻来红纸,拿了剪刀剪窗花。
温雅涵进来时,吓了一跳,快步走过去道:“表妹,快起来,别坐在床上剪。”
“嗯?”甄妙被拉起来,还有些怔怔的。
温雅涵把她按到铺着厚厚毛垫子的椅子上,笑道:“你有着身孕,可不能坐在床榻上动剪子。”
“还有这种说法?”
“是呀,我原也不知道,还是家婆说的,孕妇坐在床榻上动剪刀,怕孩子三瓣嘴呢。”
见甄妙面不改色,温雅涵也笑了:“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