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科长收起枪,往前走出一段,看清了对方装束,朝后喊了声:“自己人。”接着问:“你们这是要去哪?”
对面搭话那位仔细看了看徐科长,示意手下人放下枪口:“要去困马山,想到村里避避雨休息一下再走。我姓叶,是排长。”然后迎上前几步:“你怎么称呼?”
徐科长主动伸出手:“我姓徐。”
雨中,双方握手。
周晚萍坐在泥里,全身脏兮兮,灰军装彻底变成黄军装了,摔倒时连半张脸都溅上了泥,皱着眉毛看胡义:“我在想……用不用对你说谢谢。”
胡义收起枪,无奈地走进路边的泥泞,朝她伸出手:“不用。这是警卫员的份内工作。”
天黑了下来,雨还在下,没停。热心的村民腾出了两间相邻的院子,一间是叶排长他们,一间是徐科长他们。
周晚萍和徐科长在屋里谈论着这个村子是否适合设置野战医院的事,十个警卫人员在厨房里围着炉子烤火,偶尔相互嘀咕着闲聊,他们是徐科长从师里带出来的一个警卫班。
胡义坐在厨房一角的黑暗里,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炉火失神。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从下午到现在还在心里琢磨这个问题。三十多人一个标准排,捷克式一挺,队伍里还带着个老乡,那个叶排长是东北口音,不对劲在哪?为什么感觉不对呢?一幕一幕仔细地想
胡义突然站了起来,炉火光线里的眉头皱得很深,沉声对炉子边的十个人道:“把炉子灭了”
“啥?”大家扭着脖子回过头,愣愣地不解。
“我说把炉子灭了快”胡义重复了这句话,几大步掀开门帘进了里屋,不顾周晚萍和徐科长的纳闷眼神,到了桌边一口吹灭了油灯,霎时屋中陷入黑暗,只剩窗口的幽青,和窗外的绵绵雨声。
“你这是……”徐科长的语气十分不满。
周晚萍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愣在黑暗里不做声。
门帘响动,有两个战士从厨房里也进了里屋门口,怕这个周医生的警卫员是神经病,做好了保护首长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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