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害她离开了她该存在的地方,害她被冤枉,所以她才悄悄离开了,她是不愿意再看到自己罢,还不等走近她,似乎都已经感觉到了她无言的愤怒,和骄傲的不屑。
轻轻摘下她来,稳稳托在双手间,静静地看,她还是她,从没改变,一如在江南时见到她的第一眼,她是个好姑娘。
透过窗落在脚旁的光柱里,似乎飘荡着好多细微得几乎看不清的尘,好像硝烟,无声,安静,肃穆,难过。
哨兵气喘吁吁停在郝平跟前:“连,连长,他……他到咱们宿舍去了。”
“说明白了,谁?”
“胡班长。应该是奔枪去的。”
“什么?”郝平愣了愣,转眼看了看身边的杨得志,一挥手:“走,回去看看。”
杨得志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这还没完没了了,都说树大招风,财不露白,现在发现这话太有道理。跟着郝平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掉头又走向队伍几步,朝队伍招呼:“一排终止训练,现在跟我回宿舍。”
胡义可不是个善类,那真真是个敢找死的人,杨得志算是怕了,不得不防,带上一个排回去心里才踏实。
郝平当先接近了宿舍门口,门一直是敞开着的,开口先问站在门边的哨兵:“他还在?”
“在。”
紧走几步拐弯进门,一停。
胡义坐在宿舍里端的桌子边,正在擦枪,闻声朝门口抬起头,看了停在门口的郝平一眼,重新低下头继续忙。被擦的那支枪,是中正式。
杨得志第二个迈进了门口,停在郝平身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也对这一幕出乎意料,说不出话来。
一个排的战士呼啦啦到了门外,见连长和指导员进了门口就停了,没敢往里挤,只好停在门外,一个个伸脖子瞪眼睛,隔着缝隙往里看。
过道很长,门口距离里端的桌子很远,这一幕很荒诞。郝平酝酿了一下,把严肃摆上了脸,开口朝里面问:“你于什么呢?”
“擦枪。”回答不咸不淡。
“来错地方了吧?”
胡义没有立即回答,仔细认真地将通条杆抽出了枪口,简单收拾一下,然后将通条收进枪身前端固定好,左臂搭在桌面上,右手单手卧着扳机后的枪柄位置,将枪口扬起来,枪身搭在右肩上,扭转板凳上的身体,面对了门口反问:“难道这不是三连?”
“把枪放下,那不是你的。”郝平的语气不善。
“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