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大门口侧边的黑暗里,有二班的战士看不下去了,低声叨咕:“排长和班长这……重伤的也不放过吗?”
石成反问:“换做是你,你愿意在痛苦中哭喊着慢慢的熬到死,还是愿意挨一刀痛快点?”
二班新兵们沉默了,没加入九排之前,听传言说九班狠,主要源于九班一直跟二连硬杠,打鬼子多。现在身为九排人了,这层神秘面纱终于被揭开,根本不是外人看到的那么回事,九班是真狠,跟二连没关系,跟谁都没关系。
……
咔嗒——清脆的金属声中,表壳跳起。吴石头雕塑一般站在身侧,一动不动擎着火把,扑啦啦地燃烧响,火光将表盘照耀得看起来暖洋洋,凌晨四点半,天就要亮了。
不远处的屋门口,小丫头提着一盏马灯在嚷:“李响你背罐头,徐小把那俩包带上。”
接着听到罗富贵道:“你可别瞎安排了,李响身上挂了十几个榴弹呢。得了,罐头还是我来背吧。”
“你做梦!我宁可自己背也不要你帮忙!”
“臭丫头,老子这是为集体着想,懂不懂?”
胡义将目光转向操场,石成领着一班打着火把在操场上站了监视位,原本被关的二十多个伪军给放出来了,加上十几个新俘虏在操场上站成一堆,旁边还有十几个受伤的俘虏或坐或躺,相互包扎着,也凑成一小堆,等待接受未知的命运。
再看另一边,马良领着他的三班,正在忙着往那些平房和木墙上泼洒煤油。这时刘坚强小跑来:“班长,那些枪按你说的,挑成色最好的捆了三十条。不过,还有些不错的,咱们是不是再带走点?”
“累赘,一条也不多带了,剩下的都让马良烧了得了。”话落后胡义开始走向操场,刘坚强和吴石头随即跟上。
躺在地上的鬼子教官被堵了嘴,吱吱呜呜不甘地闷哼着。石成按胡义的意思,弯腰扯开了勒在鬼子嘴上的绳。
“我要求……以军人的方式对待!”鬼子教官会些汉语,嘴上的束缚刚被解开就开始嚷。
“什么叫军人的方式?”胡义淡淡问。
“我要我的刀!”
“你认为我有兴趣跟你扯淡么?能让你活到现在是因为我不小心把你给忘了。”
“我的生命必须由我自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