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无聊的李有才,两脚搭在办公桌上,懒洋洋地半躺在椅子里,看着盛开在窗台上的花朵发闲呆,难得发现了赌桌以外也有美丽的细节。他忍不住离开了椅子,来到窗边,去嗅那些盛开的花朵。
胡长官这个瘟神走了,苏干事这个定时炸弹也走了,倒霉的林掌柜也回家了,一切都结束了,这感觉很轻松,却又有一点……难以言状的落寞。
有人说花香,所以试着闻闻看,并没觉得,看着花朵,李有才纳闷,骰子的味道我都能闻得出来,为什么花香我却闻不到呢?这个问题好怪!真见鬼,许是被金春秀的胭脂给呛的!唉——
余光中似乎出现了什么,那是一种美丽的感觉,可能是盯着阳光下的花看得久了,晃了眼了,幻觉了。
仍然抬起了眼,望向警队大门口,望向大门外的街。
黑鞋白袜,黑裙蓝衫,秀丽在街对面徘徊。
李有才把眉头皱了起来,那可不就是她么?她到这瞎晃悠什么来了?
……
穿过了院子,出了警队大门,那个秀丽身影却不在了。站在烈日下的街边,向左看,向右看,然后快步去追。
擦肩掠过一个又一个行人,终于确认了前面那个低头匆匆的背影,和长长的发辫。
“喂!”他喊。
她停步回过头,看到了身后不远处的汉奸,诧异了。
他露出个阳光微笑走近:“真巧啊。”
她转回身,垂在身前的两手攥着一个手帕包,不太自然地回答:“哦,我是……进城来帮我爹处理一点事。嗯,那个……谢谢你。”然后低下头轻轻捏搓着手里的东西。
李有才有点晕,这……跟前几次见她又感觉完全不同呢?怎么每次见她都不像是同一个人呢?看起来羞涩,含蓄,内向,这能是朝我狠扔砖头的那位吗?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晕了,也许是被头上的烈日晒的,要么就是做梦。
“刘副队和赵秘书只能关几天,我拖不到更久,你还是抓紧时间搬走吧。”
她低着头沉默了一下,不抬头地说:“明天我们就要搬去省城了。”
“哦。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说完了这句话李有才便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