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啃馊馍馍,啃得我差点把牙都吃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罗富贵无所谓地嘀咕着,瞪着熊眼盯着火上的饭盒看,咕嘟咕嘟的米香开始飘散出来,让这熊忍不住又要陶醉:“嗬——这个香!”
“狐狸,你怎么不说他!”
“没事,粮食还会有的。”胡义盘腿坐在火光里,摆弄着那块怀表,银外壳偶尔闪亮。
“田都烧光了,哪里有?”
“估计……半夜就有了。”怀表又一次合上,在大手里翻转,被摩挲。
连李响和徐小都抬起了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敌人总不能抬着伤员在山里转吧?是不是得有人把他们抬回来啊?牛家村是回来的第一站,是不是得来这休息休息?我估计,半夜能到。”
火边众人终于醒悟,只有吴石头不解,眉毛拧成了疙瘩,认真考虑了半天,突然问:“伪军能吃么?”
“……”
想象到了什么,让一对小辫麻酥酥地一哆嗦:“臭傻子!你更烦人!非逼着我给你开窍!我让你说!再说!说!”
……
月朗星稀,夜已深,风里透着阵阵凉。
几支火把间隔着,隐约照亮了一支队伍,自南向北走出山间。
担架上的伤员偶尔呻吟,抬担架的伪军步履蹒跚,路又不好走,疲惫得呼哧带喘,有些伤员是能走的,被扶着搀着,在夜色里艰难地挪。
当那片废墟村子隐约出现,这支疲惫队伍仿佛忽然间有了点力气,全然不顾废墟里尚有几点火光。
看看井口边的篝火还在幽幽燃,当先的伪军回头道:“排长,有人在前头进过村。”
“不是皇军就是友军,你操哪门子闲心!哎呀我这脚……他娘的,还不赶紧打一桶水?想渴死老子吗”
一个排伪军和十几个伤员,稀里哗啦歪倒在废墟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