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真服了你个瘟神了!老子上辈子欠你了!真败给你了!”左右看看人都挺远,又压低声音对面前哭泣中的刘坚强说:“咱们院子那口井里,从上往下数第六层,有一块石头是松的。但那和我没关系,你同意么?”
刘坚强的哭声立即消失,抹把泪郑重朝罗富贵点头,同时问:“可我……该去哪买?”
“去村里找老孙头。满意了?现在能不能死远点?别再丧气我?对了,顺便替我给马良和结巴他们烧一把。唉——谁让老子心太软……”
达成心愿的刘坚强掉头便走,还没穿过操场,又被赶上来的周晚萍叫住,塞了半瓶酒在他怀里:“这是你的连长让我转交给你的。”周晚萍朝泪眼朦胧的刘坚强留了个鼓励的微笑后返回卫生队。
……
县城里,民居中,某间屋子,木床上躺着个睡着的年轻人。
外面的门发出响动,声音惊醒了床上的人,他猛坐起来,伸手朝枕头下摸,驳壳枪却不见了。
屋门被打开,走进个五十多岁的老妇,床上的年轻人这才松口气:“刘婶,我的枪呢?”
老妇反身把门关好,放下手里挎着的蒙布空篮子,走向灶边准备烧水:“让我扔了。”
年轻人叹了口气,搬动自己的一条伤腿挪下床边,想要到灶边帮忙。
“刚见好你就别乱动了,瞎勤快什么?老实呆着!”刘婶一边开始忙着,一边喝斥。
年轻人仍然站了起来,尝试着走了几步,腿上的伤处仍然疼,还是掩饰不住一瘸一拐。
“我觉得我能行了,我想今天就走。刘婶,你把枪扔哪了?”
灶上的火被点起来,刘婶往锅里舀着水:“城门严得什么似得,满街都是巡逻队,你往哪走?我一个活不起的孤老婆子,既然留了你,就不怕牵连。”
“刘婶,你不明白,其实我是……”
“我知道你是啥,别看我年岁大,眼睛还没花呢。”刘婶盖上了锅盖,在衣襟上搓了搓手,才回过头:“留着那枪只会让你干傻事,行了……你快老老实实歇着得了。”
外面的街上忽然一阵乱,屋中两人匆匆到窗前往外看,侦缉队和警队正在附近各巷口设岗,其余人三五成队分散开,开始挨家敲门。
年轻人就是马良,战斗当夜受伤后他知道自己的伤口需要尽快包扎,但时间紧迫如果当场先处理伤口,刘坚强就会被拖累,所以马良诈死,骗走了一根筋,随后自己找地方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