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去看看吧,石成这个不省心的非让我陪他玩,刚把脑袋摔坏了,正包扎呢!”
吱嘎一声门开,便听到石成的一声大喝:“开火!”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门框里的秦优被雪团糊成了筛子,连门口上头的房檐都被打得瀑布般落雪,惨不忍睹。
“指……导员……”
包括石成在内的几个家伙全傻眼了。
啪嗒——一大块雪从秦优脑门上滑落,露出了胡子拉碴的粗糙脸,秦优面无表情一动不动道:“我……得算无辜乡亲吧?嗯?打这么大个埋伏……你们八路军都不带事先侦查的吗?嗯?唉——这可不只寒了我的脸,也寒了乡亲们的心啊……”
得,指导员开了话匣子,这下脑袋大了,他都不嫌那满脖领子雪凉吗?他都不抖落抖落吗?就这么摆着说啊?可真够有教育意义的!
正在几个战士傻站着陪着指导员受虐之时,一个战士从远处跑来:“指导员,指导员,来人了,来人了……”
“准备战斗!”
“不是,不是敌人!”
“那是什么人?”
“我说不明白,你快去看看吧!”
白雪皑皑之中,出现了一片黑影,渐渐近了,看得出走在当头的一只熊,和熊身后的几十个衣衫褴褛在雪中踉踉跄跄。
……
秦优的住处是个小木屋,目前也是九连的指挥部。
屋里一张破木床,?张破木桌,四张破板凳,现在还多了个破炉子,炉子里红彤彤地燃烧着,炉子上架着被火熏的不能再黑的破水壶,壶里的水翻滚响着,壶盖周边嘶嘶冒着水汽,令这小木屋里暖和得不可思议。
秦优坐在破桌上首,石成和罗富贵分别坐在两侧,孙翠坐在下首,小红缨蹲在火炉旁瞎捅咕。
此时,罗富贵正在对众人讲述着他的光辉事迹。
“……姥姥的,本来我抱着必死之心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结果那一阵手榴弹把我直接给崩上了天,幸亏掉河里了,否则非把我给摔死。”
“不许说姥姥的!”秦优提醒。
“忘了忘了。”
“骡子你真爷们儿!”孙翠夸赞。
“必须真。”
“你这身板儿……手榴弹崩得动么?”石成眨巴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