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两人徒步行走要快许多。两人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晃晃悠悠,待到七月中旬,就到了江浙一带。
期间他们每到一地,都会顺带买一些当地特产,到下一地时卖掉,顺手的事,赚的不多,不过倒也能维持路上花销。
等他们到扬州时,手上还有不少闲钱。
但这只是权宜之计,陆潇潇也不愿意兄长成为一个卖货郎。
这几个月里,她除了有意无意给兄长讲一些教人向善的人生小故事,考虑更多的是今后如何生存。
她自私地左右了他的人生,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这辈子过得太差。
“我们留在扬州怎么样?”陆景行跟她商量。
“好啊。”陆潇潇点头,只要远离那些人那些事就行。她期待满满,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可以把马车卖了,加上手头的钱,赁一个院子先住着,我会做针线,也能调制一些胭脂水粉,抄书、代写书信也行的。可能日子会清贫一点……”
她话没说完,就被陆景行打断。他长眉一挑,薄唇微勾,屈起食指在她光洁的额头轻敲了一下:“想什么呢?哪里用得着让你操心钱的事情?你忘了我以前都学过什么了?”
不痛,陆潇潇嘻嘻一笑,作势捂住了额头:“我当然记得,你无所不能嘛。”
当初还在晋城时,养父陆老四对他们两人的要求完全不同。兄长陆景行学文修武,涉猎甚广,而她只是顺带着学一点。陆老四之所以收养她,是觉得陆景行性子有点怪,想找个同龄人给他作伴。
谁知到了育婴堂以后,陆景行在一群大小不等的孩童中选了她,而她也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松开。因此得以被陆老四领走。
其实在后来的相处中,她不是很明白养父为何会说陆景行性子怪,因为对她而言,他曾是她能想象出的最好的兄长的模样。
陆景行办事极快,两人刚商量好先在扬州落脚,不出两日,他就将马车转手出去,又带着陆潇潇一起去看院子。
“西街那边有一户人家,想要把房子赁出去。一进的院落,不大,不过倒还干净整洁。你随我去看看,若是能看得上,咱们就先赁下。”
“就咱们俩,一进够住了。”陆潇潇忙道,“只要能住就行。”
七月的天,暑气未退。两人早早出发,前往西街而去。
陆潇潇听兄长提过,知道这户人家姓齐。夫主早逝,妻子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