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而心疼。
“我杀王元景如杀一奴,汝何至于此?”
高殷啜泣说:“关龙逄、比干直言进谏,至今仍为美谈,而夏桀商纣,无人不说是暴君。今陛下杀王元景,王元景得名,若不杀他,则陛下得名。儿不是吝惜王元景的一条性命,是为陛下的名望悲哭,其人自诩放达,实际上不爱惜生命,慕虚名而处实祸,自绝于天地。陛下因为这样一个狂夫而蒙上骂名,叫我怎能不难过!”
高洋看向王昕:“是这样吗?你是这样的蠢货吗?”
王昕不发一言,闭目挺脖,像是不屑于说话,一心求死。
高洋无语,默默坐了回去,半晌才发话:“若不是太子,今日还真就被你赚去了。高德政!”
一位风神仪表的大臣走近,光看相貌就知是极聪慧之人,他听着高洋的吩咐。
“革去王昕祠部尚书的职务,由中书侍郎郑颐担任,王昕在家思过,无令不得外出。”
“给我看好他,不准他死!”
最后这句话,高洋说得是咬牙切齿。
“谨奉尊命。”
高德政走到王昕面前:“王尚书……哦不,王昕,随我走吧。”
他冲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带着王昕随他离开。席下,大臣郑颐起身向高洋谢恩。
“明日,朕会下诏给你正式的任令,你可满意?”
郑颐连连点头:“多谢至尊垂爱,臣必尽心用事!”
“明白就好。”高洋轻蔑一笑,旋即陡然色变:“现在都给我滚,看见你们就烦!”
他不耐烦地挥手,臣子们如蒙大赦,有序离开了宴会现场,就连娥永乐都被他赶到殿外,整个殿堂只有齐国这对最尊贵的父子。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儿叫唤!”
高洋忽然暴起,一脚踢在高殷身上,把高殷踹翻过去。
高殷连忙摸自己身上的肋骨,好悬没给肋骨踹断。
“哈哈哈哈……”
高殷挣扎着爬起,见到高洋冷峻地看着他,忍不住笑出声。
高洋本想板着个脸,却忍不住被高殷带出了笑意:“你笑什么呀你?”
“儿、嘶……儿觉得父皇的戏演得好。”
高殷小声抽吸冷气,缓缓道。
自己拜访斛律光时,恰好就有宫人来送羊羹,恰好又有人告诉自己王昕的事,让自己来得及救。
如果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