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山后面又绕出了一队五十多人,装备齐全的骑兵,遥遥的虎视耽耽对着他们。平时这点子人马他当然不惧。但是现下已经军无斗志,也无粮草,士卒来回奔波早已疲惫不堪。实在是已提不起半点精神来抵抗。
郭平缓缓摘下头盔,对左右惨然笑道:“郭平无能,本来还想带着大家伙儿打出一片天地来。没想到在这个小寨子前面翻了船,大家都是跟我父子两辈的老人了,现下我们河东军也山穷水尽啦。是我没带好大家,现在也没脸面见我爹于地下。你们大伙儿散了吧,愿意投降的便投降。你们没有负了我们郭家,是我们郭家负了你们…………”
当下再不说话,打马就向对方的骑兵冲了过去,在马上就喝喝大呼,拔出手中长刀,直扑了过去。手下互相看了一眼,只有史冲拍马跟了上去,也大喝道:“小公爷,我们死在一处!”
站在寨墙上看着郭平和史冲倒下马来。我也忍不住摇头轻叹。这人倒也刚烈得很,用兵也算中规中距。可是就错在只知自己却不知别人。总以为别人会跟着他的安排走,也不知道是说他头脑简单好呢,还是始终太轻敌了。
我接连挫他锐气,最后再逼他行险。直到这最后一铺也输了。他不是没有做最后一拼的机会,也不是没有逃走的机会。只不过已经被我把精神摧垮,也只有求这一死了。
其实今晚的计也用得险得很。我们在中间大道上挖好了陷马坑,又把吊桥下面锯断了一大半。前面马匹落入陷马坑之后,后面的聚集在吊桥上,自然这吊桥吃不住重量,从中间断开。要是他纯用步兵夜袭的话,我用计用得这么险,这么不留后路,古剑坞肯定已经被他们拿下了。不过这骑兵是他最后的生力军,此前也一直未曾动用过,我料定他今晚必用骑兵偷袭。
不过话虽如此说,我的背后到现在还是一身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