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她也不确定。
这男子旁边还坐着一个男子,穿着月白色长纱袍,套着杏黄色马褂的,那背影很是风姿绰约,倒是有点旧社会戏曲老倌的范儿。
那画舫上空,有一只苍鹰在盘旋。
此时那画舫掉了头,龙汐看那魁梧男子果然就是方才的那个八字眉男子,此刻他显得懒洋洋的,神情很是疲惫,好像是眼睛都撑不开了。
他对眼前的美景似乎毫不欣赏,只偶尔抬起眼帘,对那些墨荷投去厌倦的一瞥。
反倒是他身旁的那个年轻男子,生得俊逸清朗,举手投足温柔妩媚,却是艳而不俗,且看上去十分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
龙汐说:“那个穿长纱袍是谁,好像很眼熟啊!”
魔坤说:“是‘雏凤鸣’昆曲剧团的台柱,反串演小旦的云蝶衣。”
龙汐道:“哦,我想起来了。上回外婆看电视,看到有一个演昆剧小旦的,就是他。他演得可出神入化了!那唱腔,那眼神,简直是跟角色融为一体了。今天他没上戏妆,我倒一时却想不起来是他,还是坤哥哥的眼睛犀利。你日理万机,没有那么多闲功夫看电视,怎么也知道他?”
魔坤笑着说:“他现在可是苏州最炙手可热的昆旦啊。他从小就有唱戏的天分,多年来潜心学戏,如今可以独当一面了。而且他还是雏凤鸣昆曲剧团的团长。”
魔坤心里在偷笑:云蝶衣就是他请来的,也是今晚的惊喜之一,他搜索过龙汐的记忆,知道她喜欢听云蝶衣反串唱《牡丹亭》。不过跟云蝶衣一起坐船的人,他倒是不认识,不知道他们是约好一起来的,还是偶然遇到,刚好坐在同一艘画舫中?
不知不觉中,龙汐和魔坤已走到“摘星楼”下。
魔坤拉着她上了二楼的大厅。
这大厅布置得十分古色古香,花梨木的案几,珠帘、布幔,很像是古代的宴席。
只见数张长方形、正方形、三角形、圆形的案几拼成各种图形:中央是一艘大帆船,周遭是蝴蝶、鸟儿、花朵、小桥、屋子,它们众星拱月似地围着大船。
魔坤说:“这些桌椅是仿照古代的燕几图与蝶几图啊!看起来很新颖有趣吧?这种座位是不分主次的,让人减了几分拘谨。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摆寿宴。客人们可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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