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重新启用,如今就只能在看守所后面的空地上凑合一下了。
第一批预定处决的十二名“恐怖分子”,被带到刑丑一排跪开。每个犯人面前都挖了一个浅坑,一锹深,犯人跪在坑边。在他们每个人的背后几米外都站了一个哆哆嗦嗦的武警新兵。按照规定,行刑的菜鸟武警们都戴上了口罩和手套。并且拿着一把装填完毕的自动步枪——本来按照规定,枪膛里只准装一发子弹,务求一发毙命。但如今既然没时间排演,就只好降低要求,给他们每人又发了一把手枪用于补枪。
另一方面,虽然完全无法理解身边这些人究竟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将要遭遇怎样的命运,但刑场上特有的恐怖气氛,还是让罗马士兵瓦努斯感到了一丝害怕……接下来,当黑布头罩被拉开的那一刹那,望着前方的水泥墙和铁丝网,守在旁边的救护车和医生护士,还有远处的高楼大厦,以及空中飘落的小雪,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就惊讶地跳了起来,用古代拉丁语发出了一连串不可思议的尖叫。
“……这里绝对不是埃及!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你们到底是谁?我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然后,瓦努斯就被毫不客气地一脚踢中膝盖窝,头上也挨了一拳,再一次软软地跪倒下来。
“……你们这些死鬼叫个什么啊9不赶快跪好!!”易大毛毫不客气地拳脚相加,把瓦努斯给镇压了下去。而其他武警也很利落地一起动手,把那些鬼哭狼嚎的“恐怖分子”重新踢回了浅坑边。
诸位死囚们在临刑前表现出的这种过度激烈的异常反应,并没有引起易大毛等诸位武警的惊诧,而是被视作理所应当的事情——别看许多罪犯在作案时穷凶极恶,视人命如草芥。但真正让他面对死亡时,却依然会因为内心的极度恐惧,而导致精神崩溃,作出种种丑态:面如死灰,浑身发颤是正常现象;至于口吐白沫,大小便失禁,尿了一裤的现象也并不少见……不过,这一回的“外国恐怖分子”似乎特别精神,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能跳起来反抗,果然不愧是穷凶极恶的宗教狂信徒啊!
武警上尉易大毛一边活动着有些酸痛的手掌,如此感叹着,一边发出了射击的口令。
“……预备——放!!”
“……砰——砰——砰——砰——”
伴随着短促轰鸣的枪声,翻滚的子弹撕裂了皮肤。撞碎了颅骨,把还没反应过来的罗马士兵瓦努斯一枪爆头。霎时间,红白色的血液和脑浆飞溅,带着整个身体扑倒在浅坑上,汇聚起一汪猩红的血泊……
“……检查尸体;手枪!”
根据易大毛的口令,菜鸟武警们放下打空了的自动步枪,拔出腰间的警用手枪,颤巍巍地凑到尸身前边,看到有哪个家伙还在抽搐的或是没断气的,就往后脑勺补上一枪。最后。再由法医拿着小棍子走上前去,把棍子往子弹射出的伤口里搅动两下,确认犯人已经死亡。
紧接着,零零落落的手枪响声终于结束,法医刚刚宣布行刑完成,诸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就从救护车边一拥而上,几乎还没等犯人死透,便七手八脚地把尸体抬进简易的纸板棺材里,然后装进救护车。闪着灯“呜哇呜哇”地一路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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