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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个朱退之,也只是暗暗偷乐,不敢表露。
到底是好友的送别会,总不能冷场,陈泰侧首,看向人群中魏安,还未开口之际,忽有一人上前,来到亭前,“先生,我有一诗。”
众人为之侧目,看清那人面孔,却是一愣。
许新年?
此人入书院也好些年,未曾听闻有诗才啊。
张慎对学生有勇气站出来,还是欣赏的,但…
“这是我学生,许辞旧,于兵法上颇有些才能。”
他忙给学生找补了句。
杨恭等人自然心领神会。
这些大儒、老先生们目光温润,落在许新年身上,有鼓励之意。
其他学子多是好奇,也有暗地不屑者,以朱退之为代表。
魏安仿佛一名旁观者默默不语,他也分了一些心神留意场中变化,更多在构思。
“千里黄云白日曛
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知君。”
一诗吟诵作罢,满场沉寂,自然不会是因为许新年作的差。
实在太好,头皮发麻!
许久,学子们朝许新年投去目光,不少人心情复杂,譬如朱退之。
那些大儒、老先生们,缓缓踱步,自顾吟诵,反复回味品鉴。
张慎这个大国手抚须变成捻住胡须,望向自己学生的眼中神采连连。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杨恭昂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神色恍然,依旧沉浸在这首诗中。
许久许久。
“好诗,好诗啊,辞旧。”
“慕白,收了个好学生啊。”
“如何只有半阙,剩下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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