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南宫倩柔嗤笑了声,将食盒打开,布置饭菜。
魏安一脸‘悲伤’,“叔父怎忍心这般说?我是您嫡亲侄儿,血浓于水啊。”
“堂亲。”魏渊指出他话中不妥之处,卷了卷袍袖,走到一旁,濯起铜盆里的水净了净手,边看魏安,边走向桌子,道,“我这儿不养无用之人,无功之人,你且说说,凭什么要我留下你?”
魏安反应极快,揖道,“叔父要侄儿做什么,侄儿哪有不用心的。”
候在一旁的南宫倩柔仿佛嗅到什么令他厌恶的气息,不由地蹙了蹙柳叶眉。
魏渊拿起竹筷,稍作思忖,道,“你在我这儿,每两天,协助倩柔审一次犯人,最后离开时,留十张望气术,可?”
“审犯人?我没什么经验,望气术,我也还未学会如何临摹制作。”魏安如实道。
“无妨,倩柔会教你该如何做,至于望气术,待会你拿两张回去观摩观摩,若实在学不会,回了书院学会后,送二十张来。”
十张变二十张!
南宫倩柔身躯微微绷着,目光看似未落在魏安身上,实则注意力全在魏安。
“可,便如叔父所言。”
魏安点头的一瞬间,南宫倩柔甚至有些怀疑,这就上…答应了?
魏渊也错愕了下,他以为魏安会说一说价呢。
“好,楼下静室给你住。”他微笑道。
魏安点点头,站着没动。
“嗯?还有事?”魏渊侧首,疑惑地看向他。
“叔父,我还未用晚饭呢。”魏安‘可怜兮兮’道。
“照这再布一桌来与他。”魏渊立看向南宫倩柔,指了指桌上的例菜。
魏安瞧了,一荤两素,比上回三碟素菜好些。
“是,义父。”
南宫倩柔心情不错。
方走出半步,魏安却道,“就这?叔父未免小气了些。”
“哦?那你想吃什么?”魏渊筷子一顿,好奇地看向他。
“青州有句俗语,侄儿到了叔父家,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叔父,我要求不高,先来一份虎元羹。”
南宫倩柔一度以为自己听岔了。
只听母舅疼外甥,未闻叔父疼侄儿的?
还‘先来一份虎元羹’,这小子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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