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瞥了他一眼,道,“我这几日有些忙,审讯能否缓一缓?”
南宫倩柔点点头,“无妨,我有的是手段。”
魏安直奔向魏渊,停在横几前,道,“听闻今日祭典出了岔子,叔父无碍?”
魏渊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小事,姜律中他们堵你求望气术了?”
“叔父真是算无遗策。”魏安一语双关地回道。
“那望气术是你刻录的?”魏渊笑道。
魏安不咋好看的脸色错愕了下,又点点头,“是。”
“多上上心,欠我三百一十张,一张还未还呢。”
魏渊淡淡催促了句,给一旁南宫倩柔听得瞠目。
三百一十张,这可够他们挥霍一两年了吧。
义父何时干的这般大事!
魏安‘恨恨地咬了咬牙’,“罢了,谁让您是我叔父呢,这亏,我不吃谁吃。”
他有些装模作样。
定是要提条件。
魏渊笑笑,与某人学,不搭腔。
不搭腔也没关系,魏安还有厚脸皮,他直接道,“叔父,我有一事相求。”
“不必开口,你先还债再言其他。”魏渊头也不抬道。
“叔父如何这般无情。”魏安埋怨了句,又道,“这般吧,叔父说个数。”
魏渊抬眼,目光落在他视死如归的脸上,轻笑了声,“先还二十张来。”
“笔墨伺候!”
魏安梗个脖子,十足意气。
魏渊朝义子递去一道目光。
后者利落地端来文房四宝。
宣纸以空白的册子替代。
魏安提笔蘸墨,文气注入笔尖,以文气构建出一道道脉络,一只清光四溢的眼睛跃然纸上。
他不知疲倦,循环往复,二十张很快刻录完。
耽误他刻录的非文气,而是等待墨干的时间。
南宫倩柔已然看直了眼,有些怀疑自己的认知。
不是说刻录别家法术十分消耗文气,刻录一张便要缓好长时辰。
为何他…
“叔父。”魏安落笔,静待最后一张墨干。
“你且说来听听。”魏渊放下书,正坐起来。
南宫倩柔也投来好奇。
在两人的注视中,魏安道,“我欲兴办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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