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一个拳击手绷紧了全身的力气准备大打一场比赛,可他出拳后才发现对面不是另一个拳击手,而是一个棉花包,打出去的拳头走了空,身上的劲一下子卸空了。~
站在火车站广场上好一阵子的茫然,还以为自己这是做梦呢,等到有人呢来围观这个傻站着的主了,李德源才醒过味来,问身边看他热闹的人:“今天几号了?”
有人告诉他十二月十六号,他才低下头看看手里的车票,没错,是今天的车票,抬头看了看钟楼上的大表,中午快十二点了,离开车时间还有一个来小时,票是硬座,还不是直达车,要在中途倒一回,需要中转签字。
转过头四下里看了看,车水马龙的都是陌生的面孔,经过这么一次奇特的经历,他都不知道这些各式各样的面孔中,谁可以信任谁需要防着了,过去积累的社会经验好像一下子被推翻了。
还在这茫然呢,可肚子不会茫然的,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别说饥饿是会使人清醒的,再次看了看手里的票,硬座十来个小时啊,这不要人命吗,真抠门,连个卧铺也不舍得买,想到自己现在是自由身了,长出了一口气。
四下踅摸了一下,看到广场边上的商店门口有公用电话的招牌,分开人群,急急忙忙地小跑过去,给家里拨了个电话,没说过多的话,报了个平安,李德源老爷子也没说过多的话,就嘱咐了一句,马上回家。
放下电话,就在商店旁边的小饭馆要了一大碗面条和一盘咕咾肉,狼吞虎咽地吃下去,吃饱了肚子脑子才活泛了许多,抽了颗烟后他决定不去坐硬座遭那罪去,被圈起来这些天,身上的筋骨都快长锈了!
去售票厅把票退了,反正不是自己出钱买的,扣手续费也不心疼,看完列车时刻表,去售票窗口排队要买直接回冀南市的特快车票,排到他的时候没有当天的卧铺票,想要的话需要买三天后的。
三天时间太长,家里该不放心了,出了售票厅,想找黄牛买高价票的,一抬头看到对面的宾馆楼上有航空售票的广告牌,去那一问,有明天一早飞郑·州的机票,机票可是火车票的好几倍,那也买!受了这么天罪得犒劳下自己。
问明白去机场就在这家宾馆门口坐大巴,于是干脆就定了这家宾馆的房间,这样省事,还有叫醒服务,不用怕赶不上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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