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那天,本来我在调休,忽然接到了警长的电话,说是有任务,让我马上回所里。等我到所里的时候,那三位已经全副武装到位,所长警长也在。警长告诉我,现在所里有一个危险分子,看起来是悍匪惯犯,需要我们提前做好应对准备。所长还对我说,小高,你不是一直抱怨无用武之地吗?今天就是考验你的时候,你一定要带好头,执行好这次任务。
虽然平时我不受待见,但当我听到是这样的任务时,也没有多想,心里只是考虑着行动的事。后来我们就在屋外待命,听到命令后闯进了屋子。刚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只觉得你的眼神凌厉,相信了领导说的那个‘悍’字,提高了警惕。
接下来,你露出肩头疤痕,说那是贩毒分子报复你见义勇为留下的,你质问‘人民警察会在我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我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我被他们当枪使了,我放下了手枪,心中愧疚不已。我觉得愧对自己良心,愧对头顶的国徽,也愧对泉下的父亲。”
楚天齐插话道:“我的几句话就那么有说服力?”
高峰也笑了:“我刚才说到,初见你的第一眼,从你眼神中看到了‘悍’字。可是,当你质问的时候,我看到你眼中分明‘正义’两字。我在警校学习的时候,就有关于眼神识别的课程内容,我还是很有心得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天的安排本身就有些出乎意料。平时他们没少干这种敲竹杠的事,但从来没让我参加,我本身也不愿参加。那天竟然让我参加了,我认为他们肯定不是玩“仙人跳”,而是真的遇到了悍匪。
我在外面待命的时候,也听到了你们在屋子里的个别对话,我就有点怀疑,怀疑可能不是遇到了真正的悍匪,而是他们敲竹杠遇到了拒不认帐的主。当时我已经有点后悔,后悔参加这次行动,但也不好临时跑掉。当看到你,并听你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意识到,你根本就不是他们指认的那种人,你是彻底被冤枉的,于是我放下了手枪。”
“你当时就没想到那样做的后果吗?”楚天齐反问。
“当时没细想,但我知道,肯定是更不招待见。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只要不让我做违背大原则的事,就是他们当面指着我鼻子骂,我也能忍受。”说到这里,高峰补充道,“从我内心来讲,我并不怕那些人,但我知道我斗不过他们,唯有忍耐。否则,就可能为我的家人和亲人带来灾祸,可能就会有陌生人跟踪我媳妇,我岳母家的窗户玻璃也要被人砸了,以前就生过几次,都是在我刚刚有过反抗行为之后。”高峰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哎,那件事后还是生了家人被惊吓的事,但我不后悔放下手枪的举动,我不能太违背自己的良心了。”
“妈的,太无法无天了。”楚天齐爆了粗口,然后停顿一下,又笃定的说,“小高,你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你的这种困扰肯定会不复存在。”
“局长,我相信,正是因为相信,我才说了这么多。”高峰说到这里,抬头看着对方,眼中满是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