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那把长命锁,在上面摸了又摸,还问儿子“在外面见没见过同样的锁”。当时楚天齐不太明白父亲问话的真意,便说“没有”,还问父亲“哪还有这样的锁,这把锁有什么不同?”父亲当时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随便问问”。楚天齐正要继续询问,母亲和弟弟、姐姐一家全回来了,爷俩就结束了对话,一直到今天早上也没找到单独对话的机会。
这把长命锁,父亲一直很重视,但今天的问话还是第一次听到。自从那年父亲重伤,自从父子二人血型不合,楚天齐一直就怀疑自己的身份,怀疑这把锁和自己身世有关。
“同样的锁?同样的锁?”楚天齐心中默念着,不禁暗想:这是否代表我真的有另外的身份,而那个身份还有另外的兄弟姐妹?
忽然,楚天齐又想到了弟弟订婚那天,父亲和母亲的装束造型。他当时就意识到,父母二人以前肯定不是现在这种身份,肯定还有故事,也可能并不是普通人。其实以前就有这种想法,只是从那天以后,他更加笃定的认可了这种想法。
今天父亲眼神更为特别,眼中分明满是不舍,就像自己要离他而去似的。难道父亲听到了什么,还是遇到了什么?而这些正好和自己的身世有关?
……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楚天齐的思绪。
电话是李子藤打来的,问楚天齐走上没有,还隐晦的提到,省纪委的人没去单位。
挂掉电话,楚天齐脑海中又换上了单位的事。
在春节前的市委扩大会议上,市委书记明确要求多给自己几天假,以照顾自己这个离家千里的市委常委。而且薛涛给出的理由很充分,自己经常不分周六日工作,这是让自己补休,让自己劳逸结合。在第二天发的会议记录上,楚天齐竟然发现了这一条内容,特别批准他二月八日再去上班,批准他在家里过完元宵节。
楚天齐完全明白,当时薛涛这么做,包括在会上不吝称赞自己,其实就是以对自己的支持,来表示和自己前任尤建辉划清界限。对于被特批了十天休假,楚天齐当时并没当回事,既没准备不休,也没准备必须要休,只想着看情况再说。他想的“看情况”,其实就是躲开对张、尤调查的时间。
春节过后,在和李子藤的几次通话中,并没听到关于张洋或尤建辉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