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叮呤呤”,固定电话又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陌生号,这个号码从没来过电话,自己也未打过,但似乎又有些熟悉。翻动小电话薄,楚天齐才恍然大悟,微微一笑,拿起电话听筒。
一个女人声音飘出听筒:“楚县长,工作够忙的。”
“姚主任,我刚从外面进屋,看到是您电话,就赶忙接通了。”楚天齐语气中带着尊敬,“来了这么长时间,早就该去拜访您了,可近期一直麻烦事不断,就没去成,还望见谅。”
“哈哈哈,楚县长太客气了。做为老安平人,应该是我上门拜访才对。”女人亲切的语气中,带着托大的意味,也不无挑唆,“前几天发生的那几件事,本来也不算事,只是某些人闲的难受,故意搅和罢了。县里借机开展的集中打击违法犯罪、净化“两节”市场行动非常好,获得了社会普遍赞誉,我也很看好。楚县长干的真不错,继续努力,我代表安平县父老乡亲拜托县长,安平人民的幸福就靠你了。”
“谢谢姚主任鼓励,我会再接再励,不辜负人民众托,不负姚主任期望。”楚天齐态度足够谦卑。
女人显然很满意楚天齐表态,便也给出了一个态度:“楚县长太谦虚了,我也就是普通公务人员而已。不过做为老安平人,做为有着三十多年党龄的老党员,维护党的声誉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楚县长在工作中,或与党的蛀虫作斗争时,若有需要我老婆子的地方,尽管开口。”
楚天齐道:“谢谢姚主任,少不了麻烦。”
“不打扰县长工作了,以后有时间,多来走动,再见。”女人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再次笑笑,楚天齐放下了电话听筒。
刚才打电话女人,是县人大常委会主任姚雪燕。听得出对方是在示好,却也带着一股傲气,“多来走动”、“尽管开口”都是居高临下的口吻。不过无论从对方年龄,还是工作资历来看,对对方适当尊重,主动放低一些姿态,也无可厚非。
姚雪燕来电话,既是情理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虽然对方没扯到那事一个字,但楚天齐明白,对方主动联系,就是源于县人大预算的事。虽然自己没说,别人也未必主动去讲,但姚雪燕显然明白,预算能够在财政局获得通过,是自己用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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