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二字沾不上任何关系,他伫立于江边,目光空洞,脑中浮现的尽是这些年来和阮心秋度过的每一寸光阴。
向来眼里只有天下家国的凌云骄龙,今日也为情而愁。
此情此景,若是熟人见了,定然会为之叹息。
而今日正好有一个熟人将他的神情全部收入眼中,而后轻声叹息。“船家,看见那个身穿青边白衣的年轻人了吗?把船驶到他身边,我要同他说些话。”涤丝尘苍白的容颜上毫无血色,说起话来话语前所未有地低沉,浑然没了平日的过人风度,也在不经意间透出自己是女儿身这一事实。
船家为涤丝尘雇佣,对涤丝尘的话不敢不从。于是半盏茶时间之后,乌篷船便驶到岸边,靠近了正出神的沈岁寒。
“沈兄好兴致!”涤丝尘强打起性质,浅笑着对沈岁寒说道,眼中多了点调笑之意,“不巧在此处遇上沈兄,当真缘分,不知沈兄是否赏脸,与丝尘一道共赏这无边雪景?”
沈岁寒闻言侧首向船中看去,正好与涤丝尘的美目相触,眉头便不由自主地皱起。“你怎在这里?”他心里烦躁,先淡淡答了一声,却见涤丝尘面色苍白,立即看出她有伤在身,遂心生担忧,眉头皱起,话语也就柔和了三分,“你怎么了,看上去起色很是不好!”
涤丝尘听沈岁寒口中说出关心的话语,微微一愣,随即心生暖意,暗道:“他还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顿时心情好了数分,看向沈岁寒的目光也随之多了点柔情,“说来话长,沈兄还是先到丝尘这小船内,咱们江上漫谈,看我将自己的经历徐徐述来。”
沈岁寒闻言又皱了下眉头,却没有拒绝,当即上船,于江山缓缓飘荡,看雪中千山,顿时说不出的惆怅。
似乎,他就成了这一叶飘摇不定的扁舟,无处安身,无处羁留。
只是凌云骄龙毕竟不是那种感时伤世的骚人墨客,此情此景入目,也仅仅是微微动容,而后便一脸正色,将心思深深埋在心底。
涤丝尘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便把他的心事猜到九分,不禁苦笑一下,微微摇头。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