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什么罪,她不过是一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妾室罢了。
崔令容就那么站在那里,倔强地望着李承裕,“殿下若是认为妾身有罪,那就把妾身打发到道观里,从此青灯古佛相伴,了却残生罢了。”
这女人,他不过就是假装问了一句,难道是语气太凶了?李承裕不禁开始反思,有可能。
他清了清嗓子,镇定道:“本宫不是在凶你,你先坐下,本宫有话问你。”
椅子上的诸位女眷皆不可思议地望着李承裕,这还是她们那个英明神武、威严古板的殿下吗?怎么好似换了个人。
“殿下,崔侍妾以下犯上,无视宫规,怎可让她坐下受训?”宋良娣搅着手中的帕子,娇滴滴地开口,“若是如此,那往后这府里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李承裕凉凉地看着宋良娣,眉宇间透露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规矩,我看宋良娣怕是要好生学一下规矩了。此事尚未查明,并不能定崔侍妾的罪,更何况,你是对本宫的决定有何异议?”
她哪里敢有什么异议,只不过是对崔令容不满罢了,宋良娣立马跪在地上,面露惶恐,“妾身知错,还请殿下责罚。”
李承裕却不再看她,“把厨房管事带上来。”
戴馥敏和朱嬷嬷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安,殿下竟然要从张管事入手,为何不直接追问崔令容,只要崔令容对着殿下狡辩,她自有法子把她定死。
张管事战战兢兢地跪在厅内,“奴才张德见过殿下、皇子妃,见过侧妃娘娘,见过诸位主子。”
“今日厨房之事,你说来听听。”李承裕盯着手中的茶盏,慢条斯理地开口。
“是,殿下。今日崔侍妾带着一群奴仆来到大厨房,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打了奴才两巴掌,还砸了奴才的屋子,非要说奴才克扣了崔主子的膳食。”
张管事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往外说,深怕李承裕没听清,还将自己的脸往前凑,嚎啕起来,
“殿下这便是崔主子指使人打的,若不是皇子妃娘娘派了人来阻拦,奴才怕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