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附近的地都被没了,我年纪大了,也走不了,只得来钟灵寺,求大师帮帮我。”
“你口中的大师,就是侵占你们土地的罪魁祸首,为何……”阿宛话未说完,就被另一靠在墙边的男子打断了,“唉,你不要胡说。这些年外面那么乱,若不是佛祖保佑,我们早就死了,供奉些土地算什么?”
“是啊。”旁边的人附和道:“拿地换粮食,至少有得活。若是去征兵,指不定死在哪了……”
“大师说了,佛祖会保佑我们。”众人七嘴八舌,纷纷朝寺中的佛像顶礼膜拜。
阿宛冷眼看着,只觉心头一股火愈烧愈旺,“胡说的分明是你们!”
她猛地吼了出来,“是,这些年外面是乱,可前有先越国公和无数将士守住了大京,保你们平安,现有方……百莫辞他们在外守住了这道门,护你们周全。”
寺内众人目瞪口呆,只听阿宛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大,“凭心而论,保佑你们的,究竟是活生生的人,还是这满堂的木雕泥塑?”
事到如今,明明鬼门的人都追来了,门外敌我不明,可方紫岚还在强撑,只为所有人争一线生机。
这样的方紫岚,阿宛只为她觉得不值。
“世子夫人,可是在替紫秀惋惜?”冷不丁的声音打破了寺内平静,一年轻和尚走了出来,神色淡然,“方才紫秀说,佛家讲求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当真是应景得很。”
他说着,慨叹一声,“此言不虚。”
“你什么意思?”阿宛冷了脸,燃灯大师摇头道:“阿弥陀佛,前尘往事,何苦执迷?”
“师父,不是我执迷不悟。”年轻和尚走到阿宛面前,近乎咬牙切齿道:“而是血海深仇,终身皆不敢忘。”
阿宛这才看清,那和尚自耳后到脖颈,有一道长长的疤,近乎狰狞。
她不由地后退了几步,质问的话也发虚,“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