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他没有说下去,慕容询的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并没有说什么。
慕初霁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先生放心,有我在,江寒泽不敢随意向皇兄告状,更不敢对先生怎么样。”
“江寒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如今即使心不在我这了,人我也有法子对付,殿下就不必操心了。”慕容询神色平静,慕初霁自知失言,张了张口最终只说出了一句告退。
“殿下请留步。”慕容询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殿下身上的伤如何了?”
“劳先生挂念,已无大碍。”慕初霁勾唇浅笑,对慕容询又是一礼,听他轻叹一声道:“望殿下往后以自身为重,不必顾念我这把老骨头。”
“先生说笑了。”慕初霁面上笑意更盛,玩笑道:“若先生都是老骨头,朝中那些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之人,不都朽成渣了?”
他说罢转身离开了,慕容询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些唏嘘。
不论慕初霁如何荒唐残忍,对忠正王府上下都是十分的好。鲜有人知,慕初霁所谓的放荡不羁,拱手让皇位,只是为了保全他的清儿,甚至于这次出征,都是为了他争取的生机。
慕初睿拗不过,就派了江寒泽盯着他,于是慕初霁主动请缨,义无反顾地随军而来。这一桩一件,他怎会不知?
谁曾想他倥偬一生,竟活成了今日这副仰人鼻息任人拿捏的模样?
方立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跑出去,在使馆门口见到了准备离开的方立人和华纳斯。
他跑得气息不匀,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堂兄!你们……”
方立人耐心地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把气喘匀了再说话。
“你们……当真要去彦城?”方立辉神情急切,方立人淡淡一笑,“不错,华纳斯离开波斯,我离开大京,都是远离故土才算公平。”
“堂兄!”方立辉提高了声调,他从来都不明白,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