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砚,这便是你勾结左先生的原因?”方紫岚怒不可遏,程之砚颔首道:“是,至少左先生提出的法子可行。”
“可行?”方紫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对你而言是可行,对汨罗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对慕容清而言,便是一本万利,你不明白吗?”
她说到激动处,不住地咳嗽了几声,“向汨罗进贡,便是弱大京之力以强汨罗,更不要说再偷偷多两成给忠正王府,以酬左先生斡旋之劳。”
她顿了一顿,冷声道;“且不说汨罗人巴不得大京进贡,用不着他姓左的斡旋,就说那两成之利,可供慕容清把银甲军养成什么模样,你想象不到吗?程之砚,你没有上过战场不会打仗,我不与你多言。可这最起码的账,你也算不清吗?”
闻言程之砚呆若木鸡,后脊直冒冷汗,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若说短视,你这才是真正的短视。”方紫岚冷哼一声,“谁曾想大京将士在前浴血奋战,而你们这些人,想的却是如何在他们背后捅刀。”
“下官不是……”程之砚连忙否认,却被方紫岚截住了话头,“程之砚,这些年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当真无愧于心吗?午夜梦回之时,难道从未有那么一两件事,二三个人……”
“你住口!”程之砚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整个人踉跄了几步,撞到了身后书架,架上文书扑簌簌掉落而下,砸得他一个激灵,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当真,无愧于心吗?
方立辉拿着茶壶的手停了一瞬,而后状若无事道:“有些事,不适合让他知道。”
“是不适合,还是不敢?”方紫岚紧紧盯着方立辉,近乎质问道:“我听说立人堂兄继任家主之后,便从未回过江南本家……”
“岚妹。”方立辉沉声打断了方紫岚的话,“你心知肚明便好,没必要非说出来不可。”
“难怪……”方紫岚的神情晦暗不明,“你追立人堂兄至西关城,还说什么他是你心中唯一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