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未明,难道她真的会拖着夏侯家,与方家一道死?
方紫岚只觉如坠冰窟,阿宛见她脸色不好,不由道:“你且安心,有方大人在,方家没那么容易出事。就算方大人辞了官,谢先生也多少要给他面子不是?”
阿宛没提方崇正还好,提了反倒更让方紫岚头疼,之前便要和她一刀两断的人,分明是动了殉道的念头,怎么可能与谢琛多做周旋?
以谢琛的能耐手段,加之夏侯芸昭在侧,若是方家听之任之,怕是覆巢之下无完卵了。
方紫岚越想越心慌,阿宛眼见她沉默,想是自己的安慰不奏效,便转了话音,“说起来你身上的伤还未处理,拖久了……”
她话说一半便停住了,方紫岚一袭素白的孝衣,已被血沁红,而她却是浑若无觉。
“怎么了?”方紫岚侧眸看了过去,阿宛摇了摇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这世间,总有比性命重要的事。阿宛不是不明白,可做医女这些年,她更明白什么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有活得久,才有可能去争以后。
但不知为何,对上方紫岚,她说不出这样的话。或许是知道自己劝不动,或许是知道方紫岚都明白,只是内忧外患,从未有人给过她长命百岁争以后的机会。
方紫岚能争的,从来都是朝朝暮暮。
她能做的,不过是为方紫岚把这朝朝暮暮尽可能延长。
方紫岚手中忙个不停,“东南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荣安郡主帮忙制药才医好了瘟疫,你可听说了?”
“听说了。”阿宛愤愤不平道:“荣安王父女,真是忒不要脸!”
“荣安郡主抢了本该是轻寒的功劳,我怕荣安王杀人灭口。”方紫岚把初成形的手钏放在案上,淡声道:“为了避免荣安王对轻寒下手,我总得送她些东西保命。”
“你是说这金梅花?”阿宛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钏当中最为醒目的金梅花,质疑道:“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什么金梅花还能保命。方紫岚,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这般见识,也好意思说自己行走江湖多年?”方紫岚颇为好笑地看着阿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