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有的银票、银子,心疼肉疼心肝肺哪儿哪儿都疼的亲手交给程大柱。
看着老妻皱巴着脸,他心软一瞬,转而想起老妻的偏执;软了一点点的心又硬了,他不想因为局限而让明仪和家里有隔阂。
世家女娘娇贵,从小娇生惯养,绫罗绸缎满身。
他给不了明仪这些,好在有周王世子屡屡送着;如今家中银子不缺了,他要给明仪攒嫁妆的同时,让明仪不缺银钱花用。
他要娇养小孙女,娇养出来的女孩子金贵、矜持,不容易为旁人的一点点好所动。
见识过太多女儿家因在娘家过的不好,去了婆家,被婆家给点好处就掏心掏肺;他不希望小孙女成为这样的女娘,他希望小孙女即便高嫁也能肆意些,任性些,多看重自己一些。
他疼小孙女的心不可否认是有利益掺杂,可他同样希望小孙女好。
「这个月已经过去好几天,一样给二十两银子;家里需要什么就去买,依旧是你操持家里的事务,好好养着身体,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程大柱拿了银票去了旁边的厢房,这个厢房是他用来放些贵重东西的;有一口箱子是专门上了锁的,银票正好可以放在里面。
放好银票出来,程大柱看向怏怏不乐的老妻,终究心软下来。
「儿孙们不会知道银子在我这里管着,你好好操持好家里的事儿;需要大花用时,你跟我说,我再给你。」
对外依旧跟以前一样,内里变了而已。
从此以后,家里大的用钱地儿不再过罗翠花的手,外面的很多事情她也没了参与的必要。
「知道了。」罗翠花心情不虞,抱着银子回了房间。
程大柱摇头轻叹,只盼着老妻别作妖;日子好过了,好好过日子才好。
罗翠花放好银子,盘腿坐在床上出神;心中郁郁不安,多年来管家成了一种无法割舍的习惯,陡然割舍出去了一半儿,银子不在她手里了,从今往后只有每个月二十两银子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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