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罗管家恭恭敬敬。
梵清止慢条斯理的继续,「西北军二十万,前后退下来的将士不少,这两年实在艰难;府中也难,可是,那些生活困难的残兵将士们更难,你说是不是?」
「是,他们有的人缺胳膊少腿,有的身体毁了,连炕都下不了;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他们的家里人也不知如何待他们的。」罗管家说起便红了眼眶,想到抚城外见到过的好几起将士退下来后,因伤残被家里人嫌弃的事例,「他们有些人家里实在狠心,奴才见过好些个人被赶出家门;带回去的银钱被收刮一空,孤零零的一个人居无定所,这还只是奴才见过的,奴才没见过的怕是更多。」
他在抚城几十年,对那些伤残的将士很是痛心;更痛心的是他们的家人,把保家卫国的英雄赶走,完全不顾念骨肉亲情。
哪怕有一丝善念也做不出抢夺亲人的钱财,再把亲人赶出家门的事情来。
「那就有劳罗管家统计总和。」梵清止心有不忍。
付出了所有,最终得不到善待。
这样的将士恐怕不在少数,整个西北退下的伤残将士足有上万之众啊!
「您的意思是......」罗管家不确定的问。
梵清止看了看明仪,又看看罗管家;此人倒是心善之人,年纪上来了依旧保持着善念。看他心疼那些将士的样子,不会因大批银钱撒出去而对明仪生出迈埋怨了,如此,据实相告又何妨。
「明仪这孩子心善,考虑到退下来以后的将士们日子过的艰难;眼前到了年节关头了,给那些退下来的将士送些粮食、肉和菜过去,算是周王府的一点心意,让他们过个好年,也让他们知晓,周王府一直没有忘记他们。」
罗管家感动的抿着唇,一时间酸涩、泪意涌上头,泪湿眼眶,深深鞠躬作揖,「多谢小娘子,多谢梵老爷子为西北退下来的将士们打算。」
这份礼一旦送出去,意义就不一样了;不仅能让他们好过一段时间,还能在无形之中给他们撑腰,让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