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变得踉踉跄跄。他眼前的通道被一扇门挡住了,滑稽的是门不是用骨头和肉做的,也不是什么闸门,而是一道简简单单的钢筋栅栏。
这种滑稽的感觉就像中世纪城堡中通往国王所在地方的大门不是厚厚的合门,而是充满未来科技感的气闸门。
达克乌斯的身体颤抖起来,恐惧像浪潮一样向他席卷而来,他能感觉到这扇门的不凡,他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无法接受这是阻碍他的最后一个障碍。他大步走向大门,双手抓住门闩,事情也如他寻思的那样,在他碰触的一瞬间,钢筋变得白热化。
血肉从达克乌斯的手指上融化,与钢筋融为一体。他拒绝松开手,他拒绝让绝望侵袭他。他手上的焦臭味传到了他的鼻腔中,但他仍没有放弃,而是紧紧地抓住栅栏,试图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门打开,他的牙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当他的力量超出极限时,他那已经濒临崩溃的肌肉发出了燃烧般的抗议。
达克乌斯还是在这巨大的压力下崩溃了,他尖叫着离开大门,他的握紧血淋淋的拳头,他能感受到那嘲笑的声音响彻他的耳畔。正当他拿起三叉戟准备撬开栅栏时,栅栏发生了变化,栅栏的钢铁变成了扭曲成鳞片状的肉,栅栏的尖端变成蛇形的头。
一脚踢开一条挡在他面前的蛇后,达克乌斯穿过了那些发出嘶嘶声的蛇,当冰冷的爬虫擦过裸露的脚趾时,他的不禁脚趾卷曲起来。他摆脱了毒蛇,离开了毒蛇的巢穴,很快,一道无人看守的大门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达克乌斯接近大门时,墙壁和地板的悸动节奏变得更加明显,他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当他行走时,墙壁随着脉动而震动,一具腐烂的躯壳在他面前升起,腐烂的手无力地抓着他,同时躯壳发出微弱的呻吟声。他毫不犹豫的把这个躯壳推开,当他推开时候,更多的躯壳出现在他的面前。
达克乌斯就像打地鼠一样穿行着,不知不觉中他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地方,似乎是神殿内,似乎是宫殿的中心。房间里被金色的光芒照亮,一种病态的华丽让他的眼睛流泪。墙壁上全是交错的静脉和动脉,当液体混乱的穿过这些管道时,肉质的管子在不断的颤抖着。
地板是一片伸展的肌腱,仿佛是一张剥了皮的肉质被子。地板上的面孔似乎感受到了到访者的到来,全部的目光向达克乌斯看来,眼中带着疯狂,闪烁着恶毒的力量。瘟疫之神的苍蝇符文被烙在房间上方颤抖的肉体上,滴着发光的脓液,里面爬满了蠕动的蛆虫。
达克乌斯强迫自己的目光从纳垢的标志上挪开,患病符文的残影持续感染着他的视野,侵蚀着他的灵魂,他开始干呕,身体忍不住的抽搐起来。他环视着这座充满病态的房间,但他没有找到他的目标,他没有看到他预想中的王座,就连神龛都没有。他看到一层粘糊糊的薄纱,看上去就像一大片粘液。周围散落着数十具感染瘟疫的尸体,腐败的尸体被切割和焚烧。鲜血仍然从尸体的伤口中渗出,在闪烁的地板上凌乱的积聚在一起。
苦涩的笑声,像瘟疫和绝望一样折磨着达克乌斯支离破碎的身体,他感觉自己有些愤怒不起来了。瘟疫般的光芒、哭泣的地板和发光的苍蝇符文,这些东西就像无边的黑暗一样笼罩着他。
正当达克乌斯陷入剧烈的情绪波动时,一个扭曲形状的东西从远处的阴影中出现了,那个东西伸出了犹如撕裂般的手臂对着他笑着打招呼,畸形脸上的笑容透露着热情、欢乐和仇恨等等情绪,夹杂在一起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诡异。
“请原谅……我的大不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