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鲁萨拉打开了圆筒,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拿出里面的物品,而是把圆筒的口对准天空后,感知了起来。很快,她用诧异和困惑的目光看着达克乌斯,此刻是她似乎隐约感觉到为什么她的爱人会执意让她打开圆筒,而不是其他的人,因为她在圆筒中的物品上感受到了亲切和熟悉。
达克乌斯认为去艾索洛伦了后,有很大概率会遇见莉安德拉,那天是阿萨诺克执意要讲当年的事情,想从他的口中确定些什么,结果他也如了阿萨诺克的愿,很隐晦的告诉了阿萨诺克。他之前以为是一段类似舔狗的故事,莉安德拉和伊姆拉德里克的情人关系在整个埃尔辛·阿尔文的阿苏尔都知道,但莉安德拉还有很多仰慕者,其中就包括阿萨诺克?结果不是……
那就是当时达克乌斯与阿萨诺克第一次见面后认为的第二种可能了,既然不是莉安德拉的仰慕者,那就是与莉安德拉存在某种分歧。而这种分歧让阿萨诺克存在着某种执念,阿萨诺克始终不理解当时莉安德拉的作为,不理解莉安德拉为什么不在科尔·瓦纳斯,而是去追寻什么虚无缥缈的杜鲁奇,从而导致了科尔·瓦纳斯的毁灭。
每个人看待事物的角度是不同的,达克乌斯能清晰地从当年从事与矮人外交的阿萨诺克的描述中感觉到,阿萨诺克认为当时的精灵与矮人是注定尿不到一个壶里的,高傲的精灵无法忍受固执到近乎偏执的矮人,反过来矮人也是同样如此。随着精灵与矮人在埃尔辛·阿尔文拓展,到最后注定两个种族会分道扬镳,甚至发生战争。
阿萨诺克还是会去见莉安德拉,随着他从达克乌斯那里得知一些关键信息,他心中的偏执逐渐转变成一种无奈的情感。在面对旧时代的记忆和遗憾时,他开始理解事情的复杂性,这种无奈不再是愤怒,而更多地是对旧时代不可逆转的命运的悲叹和唏嘘。他知道时光已经无法倒流,他必须面对旧时代留下的痕迹……
达克乌斯与德鲁萨拉聊过,结果他发现,德鲁萨拉对祖辈的事情根本不了解,只是从年幼就逝去的母亲口中听到过一些破碎的过往,以及自身名字的来历。别到时候莉安德拉看到德鲁萨拉产生一些应激反应后,德鲁萨拉还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德鲁萨拉越听越震惊,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为什么巫王和安娜萨拉对待她会是那种态度,巫王曾在达克乌斯不在的时候召见过她,并对她说过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能感觉到巫王话中的勉励、暗示和唏嘘,但她不明白巫王会对她说那些,仅仅是因为她是巫后的首席侍女,是达克乌斯的联姻对象?同样她和科洛尼亚返回克拉卡隆德送黑柳木时,安娜萨拉对待她的态度和同样话里话外的暗示。
直到听到达克乌斯的讲述后,德鲁萨拉才豁然,那一刻她知道她的母亲为什么会给她起这个名字。现在的她看向她的爱人,见达克乌斯点头后,她知道圆筒内的东西就是她的祖辈创造出来的,那种魔法纹路上的亲切和熟悉感也是来源于血脉。
一根长达十五厘米的黑色新月形空心骨头,尖端像匕首一样锋利,表面刻满了符文和铭文,还有一些地方被刺穿了深孔,每个孔的边缘都镶有透明、闪亮的银色金属。
德鲁萨拉紧握着这根长达十五厘米的『残酷之牙』,深邃的黑暗中闪烁着先祖的过往,表面的符文和铭文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气息,将牙齿变成了一种召唤和控制的媒介。骨头表面的深孔和透明金属的边缘,仿佛是黑夜中闪烁的恶意眼眸。她感受到残酷之牙上那浓厚的黑魔法,和那抹挥之不去的阴影,她感受到了先祖那闪烁的仇恨,那是一种讽刺的嘲讽,仿佛是一条蛇在发出嘶嘶声,仿佛释放出了旧时代黑暗的余晖。握着这个消失在时代中本应该被遗忘的她,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力量。
在血岛上那座火山突然间有了活动的迹象,在蜿蜒穿过巨大岩浆通道网络的深处,一种巨大的形态在闪烁的金属床上挣扎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