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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穿过火焰?”
“还有谁!”
“还有谁!”
火焰闪烁着,啪啪作响,达克乌斯能感觉到力量在体内回荡着,他能感觉到自进入内部后,力量一直在充实着他。现在,他的力量无比强大,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他又摆出了阿尔萨斯的经典造型,咆哮着。
纳垢战群停止了进攻,队伍开始分开,可能是达克乌斯的威势有关,也可能与别的有关。一个巨大的轿子出现了,从队伍分开的间隙通过,轿子由数百个被锁链锁住的灵魂抬着。他们残缺的、疾病缠身的躯体被生锈的铁链和磨损的绳索绑在一起,他们弯腰伏在厚厚的、粗糙的原木下。
轿子上,一个巨大无比的大不净者懒洋洋地躺着。它的体型庞大,仿佛整个天空都被它的存在遮蔽。它穿着一件看似庄严的肮脏袍子,但那袍子早已破烂不堪,布满了污垢和腐烂的痕迹。袍子的裂口和参差不齐的裂痕中溢出它腐烂的肉,仿佛随着时间的流逝,它长得比长袍更矮了,而不是更壮了。
它松弛的脖子上紧紧地裹着一条锈迹斑斑的青铜颈甲,厚重而笨拙,没有什么防御的作用,更像一种象征性地束缚。它的胸甲同样装饰着锈迹斑斑的装饰性盔甲,上面刻着令人不快的图案,不自然的谷粒在膨胀的月亮上摇曳,还有布满麻点的镰刀,象征着收割灵魂的枯萎之力。
厚厚的鳞片状手指搭在一把大剑的沉重剑柄上,剑柄放在它的罗圈腿之间。那大剑的剑鞘是用某种巨兽的粗糙兽皮制成的,散发着腐败的气息。七只鹿角从它圆圆的头骨上生长着,矗立着,最后在最上方相遇,形成了代表纳垢的三部分符。
大不净者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绿色,表面布满了疮痍和溃烂的伤口。腐肉不断从它的身体上掉落,化为黑色的污水渗入地面。它的身体散发出一种难以忍受的恶臭,整个世界都被它的存在所污染。
纳垢灵深情地依附在大不净者的身上,它们的小手不断地在大不净者的腐肉间游走,享受着某种不可言喻的乐趣。它们的笑声即使在远处也能听得见,那笑声中充满了恶作剧和邪恶,令人不寒而栗。
最搞的是,大不净者一只眼睛的褶皱里放着一块破碎的彩色玻璃单片眼镜,仿佛在嘲弄着世界的荒谬和腐朽。那单片眼镜在它的眼窝中摇晃,随着它每一次动作发出叮当的声响。它的另一只眼睛半睁半闭,眼白布满了血丝和脓液。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达克乌斯?欢迎,欢迎。我很早之前就想见你了,你把我兄弟送上绝路,他是我最亲爱的兄弟。当然,我不认为我与他有血缘关系,他太弱了。”大不净者大声说道,说的同时,它在轿子上抬起身子,让下面被奴役的灵魂痛苦地呻吟着。说到最后,它那带着眼镜的黄色眼睛眯了起来,露出一个阴谋的眼神。
“你太滑稽了,不要这样。”达克乌斯加持了一套咒语后,耸了耸肩笑着说道。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他真的被眼前大不净者的滑稽模样逗笑了。
“我听到的是……恳求吗?”大不净者配合着达克乌斯的话语,用手捂着头说道,说完它拍了拍肚子,开心地笑了起来,“太晚了,我的朋友,太晚了。你已经把自己完全陷入了泥潭,还有你所有的自由意志。”
这次,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摊了摊手。
“我疏忽了,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腐朽之父,我是溃疡之庭的领主,也是纳垢之手,我是你毁灭的设计师。”大不净者继续说着,说完等待着,仿佛在期待掌声。当它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只有沉默时,它摘下单片眼镜,在破烂的长袍上摩擦,再戴上,在轿子上向前倾身。
“?”达克乌斯有些诧异了,巫王之手在纳垢之手面前似乎有些没排面啊,然而还没等他多寻思,大不净者又开始逼逼了起来。
“怎么样?你没什么要说的吗,从你敢于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我就戏弄你、捉弄你,把你拉进我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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